而且人家已經備了重禮道歉。
陳景清那邊就算心中仍有怨氣,日後再行安撫即可。
……
三個月後。
冰火湖,冰火島。
寶瓶山底部,冰火兩儀眼畔。
朱果樹下,廬舍前,陳景清盤坐在青石之上,看著庶務殿傳來的書信,若有所思。
廬舍中走出一位紅衣女修,容貌清麗,氣質冷豔,眼神堅定,眉宇間透著一絲英氣。
正是行事風風火火,熱衷與人鬥法切磋的周紅裳。
此刻。
她素手輕撫微微隆起的小腹,眉眼間英氣之外,盡顯溫柔。
周紅裳緩緩走到陳景清身旁,略帶埋怨道:“你就不能好好勸一下裴妹妹嗎,非要急著閉關幹嘛。”
陳景清與周紅裳之事,木已成舟,而且生米煮成熟飯。
更何況周紅裳是為了救陳景清重傷瀕死才發動了這道天賦神通。
而且身為修仙之人,裴景澄自然不會如同凡間痴男怨女般糾纏不清。
但她確實心中有醋意。
自幼一起長大,朝夕相處。
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百餘年來,感情甚篤。
更是合籍雙修,結成道侶的師兄。
如今不但要與人分享就罷了。
她生氣的點更在於自己居然不是第一個為陳景清生兒育女的人。
裴景澄這段時間糾纏陳景清許久,想要個孩子。
但被陳景清果斷拒絕了,孩子以後可以再生,哪有大道仙途重要。
陳景清那是甜言蜜語、身體力行,雙管齊下,才把裴景澄心中的怨懟化去。
讓她老老實實閉關去了。
聞言,陳景清緩緩靠向周紅裳腹部,聽著裡面兩個小傢伙傳來的些許動靜。
他心中的不忿才有所化解。
柔聲道:“坐擁冰火兩儀眼這等風水寶地,不閉關謀求法相,豈不是損失慘重,更何況師妹積累早已足夠。”
在陳景清看來,可謂是天時地利人和俱在,俏師妹突破法相只是時間長短罷了。
周紅裳素手輕撫陳景清腦袋,兩人靈蘊雙修之後,可謂是心意相通,情投意合。
她餘光一掃,注意到陳景清手中的書信,是來自百鍊宗庶務殿。
好奇道:“庶務殿來信了,說了什麼,可否說給我聽聽?”
陳景清取出兩卷神通卷軸,溫聲道:“庶務殿要我不再追究羅家的責任,這就是他們的誠意。”
聞言,周紅裳柳眉倒豎,厲聲道:“憑什麼?”
陳景清心中感嘆道:‘看來即使懷孕了,周紅裳還是那個性格大大咧咧、行事風風火火的奇女子。’
沒有回答周紅裳的話語,示意她先看看手中的兩道卷軸。
見狀,周紅裳接過卷軸,捂嘴驚呼道:“兩道神通卷軸!”
萬相大陸,練氣修士和大部分築基修士,修行的都是術法。
只有晉階法相境界之後,才能研習神通卷軸。
而且非常考驗修士本相與神通的契合度,以及自身的悟性。
一道適配的神通卷軸,可謂是價值連城。
“開啟看看。”
“【冰絕九劍】與【冰山寶印】!”
陳景清接著說道:“兩道神通都很適配我,誠意確實很高,不過對於羅寒山這種澗口蛇來說,只要我漏出一絲破綻,他就會反咬我一口。”
聞言,周紅裳柳眉微皺道:“那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只能接受宗門的安排。”
周紅裳垂眼看去,只見陳景清臉上明暗不定,眼神意味不明。
人生自是有為難!
不多時。
一道美輪美奐的百花遁光飛入寶瓶山底部,來到冰火兩儀眼畔。
正是陳景清平安返回冰火島之後,從百花島搬回冰火島的阮疏影。
若不是冰火兩儀眼實在不適合她結廬而居。
阮疏影估計也會在朱果樹下和陳景清作個鄰居。
陳景清緩緩起身,和周紅裳作伴迎了上去。
遁光落地,阮疏影看著陳景清輕聲說道:“景清,黑虎山來人,可要見上一見。”
一旁的周紅裳皺了皺瓊鼻,這點小事,不是發上一道傳音法劍即可。
呵!
就是特意跑過來見陳景清一面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