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月後。
天一水澤深處。
大戰落幕過後,百鍊宗一行人同樣來不及多說什麼。
此番大戰,動靜頗大。
說不得就已經引來了七階妖王的關注,只不過見是人族自相殘殺,才沒有橫插一手。
自然是要抓緊離開這是非之地。
此際。
焚天鼎內,小型洞天。
陳景清一行人,聯袂進入一座火山深處。
他們盤桓鼎內數日,終於尋到了旱魃裴靜的落點。
說來奇怪。
不知是旱魃裴靜修為境界太高,還是陳景清修為境界太低。
身為法寶主人的陳景清,居然沒有辦法第一時間找尋到她的蹤跡。
因此,一行人只能用最原始的辦法,一寸一寸土地的探查過去。
而熔漿深處,旱魃裴靜正閉眼沉睡於此。
像是遭遇了重創一般。
不過,陳景清一行人的到來,還是驚動了她。
旱魃裴靜驟然睜眼,快速掃視眼前之人,目光最終停留在面容與她相似的裴晴身上。
“晴兒,好久不見。”
當熟悉的嗓音再度響起之際,向來冷靜剋制的裴晴再也剋制不住自身的情緒。
“姐姐!”
這一聲呼喊,好似要把數百年不得相見,陰陽兩隔的委屈訴說乾淨。
不過,二人並沒有像凡俗話本中抱頭痛哭。
僅僅是簡單交流了幾句,就沒有再繼續閒談下去了。
畢竟,還有陳景清等一眾小輩在這。
旱魃裴靜看向嚴巍浩、慕容晏清、金展、水無量四人,微微頷首道:“你們這一代百鍊七子,不比我們那一代弱。”
語氣充滿了欣慰之情。
或許,這便是傳承的意義。
嚴巍浩、慕容晏清等人互視一眼,異口同聲道:“弟子多謝裴殿主盛讚。”
眾人答覆完,嚴巍浩上前一步,大袖一甩,正色道:“殿主獲救的訊息已經傳回宗門,神機真君不日便會趕來。”
聞聽此言,旱魃裴靜搖了搖頭,道:“滅天魔門此役損失慘重,那些魔頭豈會容忍神機師伯輕易脫身。”
道胎真君,可虛空行走,日行萬里,輕而易舉,神機真君若能脫身,早就應該到了這天一水澤。
嚴巍浩不是傻子,自然聽懂了旱魃裴靜的言外之意。
百鍊宗眾人,頓時沉默不言。
“你們不必自責,我如今變得這副模樣,也沒有臉面去見神機師伯。”
旱魃裴靜的語氣充滿了自嘲的意味。
她生前最痛恨魔修,如今卻變成了一副人不人鬼不鬼魔不魔的模樣,真是何等的諷刺。
裴晴正打算出言安慰兩句,卻被其擺手制止。
旱魃裴靜在熔漿當中踱了幾步,認真打量了一番天地。
“這件洞天法寶的煉製手法倒是獨特,而且品質也相當不錯,不過怎麼感覺不完整?”
說完,她將目光投向了身處角落的陳景清這位法寶主人。
陳景清也不怯場,大大方方將這件法寶的來歷竹筒倒豆子一般,說了個乾淨。
少頃。
“沒想到,此寶居然會是那位大名鼎鼎的五靈真君的手筆。”她感嘆道。
說完,旱魃裴靜意味深長看了一眼陳景清,似乎想起了什麼。
這時,金展扭頭看向陳景清,正色道:“陳師弟,你手中真有將金煞劍融合進焚天鼎的禁制手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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