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取拔雲齋和天月雀齋跌跌撞撞地落入了地獄當中。
地獄當中除了偶爾在遠邊傳來咎人的哀嚎之外,其他大部分時候都是非常清冷的。
畢竟不是什麼罪大惡極之人,是不可能被地獄給鎖定拖進來的。
站穩腳跟之後,鹿取拔雲齋並沒有急著和齋藤不老不死他們敘舊,也沒有讓天月雀齋拿上等的好酒給她一醉方休。
反而此刻如此安靜清冷的鹿取,倒是讓天月雀齋沒有適應過來。
“怎麼了,有心事?這可不像你啊。”
“啊嘞,有嗎?”
鹿取拔雲齋雙手抱胸連忙搖頭,凝視著地獄的天空良久才道。
“其實畢竟人都是會變的,很難有人一輩子習慣重複同一個生活狀態。”
“在你走之後的一年裡,我依然發現自己與護庭十三隊的新生血液們格格不入。他們有著必須成為死神的理由,而我沒有。就算是強行融入,也只會讓自己難堪。”
“在失去八番隊隊長職位後再回來當你的副隊長那段時間,我其實一直在觀察你,很好奇你怎麼做到不寄託任何情感而前進著,能教教我嗎?”
天月雀齋沒有直接回答鹿取拔雲齋,反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躺下。
看到不遠處有地獄守衛在追殺十幾個咎人,拍著地面努了努嘴示意鹿取拔雲齋坐過來。
“原來你說的是這個啊........又是老生常談的問題了。”
“你看那些咎人,他們生前的時候會想到會是現在這種下場嗎?我倒不是數落這些咎人,我也沒那個閒工夫。”
“我自始至終都在意我自己,從一開始變強變強變強,變的比誰都強。擁有掌控自己命運的力量,無論面對任何人都擁有主動的話語權。”
鹿取拔雲齋輕笑一聲,實在是忍不住了捂著胸口大笑起來。
天月雀齋不滿地嘟囔嘴;“怎麼,哪裡好笑了。你這眼鏡妹有事說事,在這取笑你家隊長也太惡劣了。”
“好吧好吧,的確是非常偉大的志向呢。不過變強之後然後呢?掌控命運之後呢?”
鹿取拔雲齋這句話,一下子把天月雀齋的腦袋給堵住了,愣是半天沒吐出下一個字來。
“你忘了我是初代八番隊隊長,搞情報戰爭還是我帶的頭,護庭十三隊每個人我都會觀察過目。”
“從當初護庭十三隊正式建立之時,我就明白你是完全純粹追求力量的人,那時的大家都是這樣的人,也沒什麼奇怪的。”
“千年過去了,除了你我之外現在還在護庭十三隊的老人,也就只有山本老頭兒和卯之花那個女人了。我以為我們這些人會一直遵循自己的理念,直到戰死。”
“可後來我發現,有這種想法的好像只有我。”
山本老頭兒已經如願建立了護庭十三隊,千年的經營將靜靈庭這座戰爭機器不說發育的完美無瑕,至少換個總隊長管理,也會自動運轉下去。
卯之花有著自我的羈絆,是本該遊離在護庭十三隊之外的存在。
可貌似在四番隊當奶媽奶當傻了一樣,變的將自我掩藏到了最深處。
即使不提及自我,也安然地遵循著醫療隊長的職責,好像那本就該是她的全部一樣。
護庭十三隊依託著初代隊長們的信念,護庭只是載體罷了,但是這股信念隨著時間的侵蝕在可怕的消逝著。
到頭來護庭卻成為隊長行動的信念,沒有了護庭那麼他們什麼都不是,豈不是倒反天罡了嗎?
而在鹿取拔雲齋眼裡,天月雀齋的自我羈絆比卯之花還要厚重無數倍,也從不掩藏自己。
所謂的十三番隊隊長職位,在天月雀齋眼裡好像根本不重要。
護庭非為載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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