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為可怕的是,幫派互相爭鬥是要徵召流民的。每個村子都逃不了被徵用村民的下場,無論是未稅幫還是其他幫的規矩都是這樣。被應徵的人那下場聽說可慘了,反正我是沒見過有回來過的。”
天月雀齋愣了一下,那不就是抓壯丁嗎?
“這種情況很平常嗎,我是說應徵的情況?”
“那當然!每天新生降臨的遊魂不計其數,降臨之後什麼都不知道,走在路上運氣不好不是一個不小心被殺掉就是被拉入幫派參加戰鬥。”
“像你這樣的流魂一降生就出現在村子邊是不幸中的萬幸,不過還是注意躲一躲,不要和幫派的人撞上了。只要幫派戰爭死的幫派流民太多,就會強制徵召村民,所以祈禱一下不要被幫派的人給盯上吧。”
宮坂恭一郎很是擔憂,如果每天新生遊魂很多夠得上幫派火併的消耗,那麼村子裡是安全的。就怕未稅幫竭澤而漁,把村民們全都抓去當炮灰。
他們也沒有力量反抗,反抗的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被一刀砍死。
天月雀齋眉頭微微皺起,這種環境形勢看起來很是嚴峻吶。不過他不是喜歡被動的人,天月雀齋準備摸排一下親眼看一下這93區的情況是不是老頭所說的那樣。
如果是的話,那就需要改變計劃行事了。
待到傍晚,天月雀齋並沒有選擇在簡陋的草屋內進行休息。
而是返回來時當初甦醒的位置,他手腳麻利但是又緩慢行進在樹叢內進行觀察。畢竟接近陷阱區的話,一個不小心自己得受傷搭進去。
雖然從來沒有真正實際的偵查和反偵查過,但是看過這方面的書。
而且顯然未稅幫派行動的人很多,即使打掃了痕跡也依然被天月雀齋發覺了不少陷阱的痕跡。也不知道這麼明顯而粗糙的陷阱,會有傻子上當嗎?
那些所謂的陷阱就是用一些竹子將一頭給削尖,然後放置在土坑裡的地刺、利用竹子彎曲回彈製作的竹箭。
一觸碰打破彎曲閾值之後就會彈射出去,除此之外就沒有製作什麼新奇的東西了。
天月雀齋不動聲色小心翼翼的原路返回離開這一陷阱區域,並且選擇爬上村子附近最高且枝葉茂密能完全遮蔽他身姿的大樹,依靠在樹幹上觀察著這一帶陷阱區。
一上來就碰上這樣波及甚廣的紛爭,天月雀齋可不喜歡這麼被動。至少要了解這裡勢力的實力和情況,再做打算。
如果真有人踩了陷阱,天月雀齋想著是不是可以收尾撿屍,撿個漏拿把武器什麼的。現在他兩手空空什麼都沒有,實在是太沒有安全感了。
話又說回來,高位區域流魂街確實自由而混亂。
“如果未稅幫的人不蠢的話,那麼他們肯定得到了情報知道對方幫派要路過那裡。屆時未稅幫設下埋伏殺掉對方幫派人會成為會成為一場大戰的導火索,也不知道會不會波及到村子,戰場位置離的太近了啊。”
要是戰場範圍太大,他會提前準備下樹離開這個位置,找個地方老老實實苟住。
天月雀齋覺得宮坂恭一郎這老頭人挺不錯的,要是死掉了的話挺可惜。話是那麼說沒錯但是他可不會貿然出頭。沒有力量就不要逞能,保證自己的安危才是第一要則。
天月雀齋在樹上休息,睡的很淺,稍微有鳥兒飛過他都能感覺到,精神崩的很緊張。即使不閉眼都能看到一些白色的煙霧,他都以為自己要覺醒見聞色霸氣了。
這種緊張的精神是從什麼時候就開始了?是第一次和飛魚虛的戰鬥嗎?不,是在穿越時的那一刻就開始了。
而且天月雀齋有一種直覺,這一切永遠不會結束,除非死亡。
等到第二天天邊泛起魚肚白之時,陷阱區內的叢林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點人影都看不到。
雖然直到現在什麼人都沒等到,但是他還是想多等等再說。原諒天月雀齋對宮坂老頭的不告而別,他不準備回村子住下了。
回村子住下這種安逸環境對於他這個靈力者來說毫無意義,做出一些大事會波及村民們,那樣的話沒有必要。
隱約中天月雀齋對之後可能到來的幫派衝突有一種莫名的期待感,身體興奮的發抖。這種情緒是害怕?是開心?只是腎上腺素分泌造成的?是期待?還是本能如此?
天月雀齋不知道,也不關心。
“歐摩西羅伊!!!”
天月雀齋咪了一輪又一輪,直到下午便聽到不遠處的樹叢內傳來窸窸窣窣的密集聲音,他反應過來是有人在穿過森林!!!
天月雀齋調整狀態將自身掩好身姿,以防被發現。
他所在的這顆大樹很高,而且離陷阱區很遠。他自己居高臨下也只能隱隱看到對方幫派成員的行動軌跡,完全看不真切對方完整的身影。
視野都是相互的,你看見我我才能看見你,所以並不擔心自己會被對方發現。
待到那幫派來到陷阱區中央,最前方打頭的成員踩到土坑之時,天月雀齋暗道一聲。
“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