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細端詳令牌背面的扭曲符文。
“這符文……和絹帛文字同源，但更簡單，或許是某種標識？”
“標識？”
柳清月聞言思索片刻，好看的眸子不禁微微蹙起。
“代表某個組織？”
“查！”
林凡將令牌遞給姬承。
“動用所有力量，查這個符文！翻遍古籍，問遍隱世宗門！看有沒有人認得！”
姬承鄭重接過令牌點了點頭。
數日後。
姬承帶回訊息，臉色異常難看：
“公子，查到了。那符文是……天心閣的印記！”
“供奉堂最古老的卷宗裡提過一筆！傳聞他們信奉寂滅天機，認為萬物終將歸於虛無。”
“行事詭秘，極少現世。但每次出現，必引天下大亂！”
林凡咀嚼著這個詞。
“寂滅天機……鎮西侯供奉無面神像，天心閣信奉寂滅，對上了。”
承聲音不禁發顫。
“卷宗還說，天心閣中人，皆修寂滅道，他們視龍脈為逆天之物，必除之而後快！”
柳清月驚道。
“難怪鎮西侯要攪亂帝都，引動龍脈不穩！原來是為天心閣鋪路！”
“不止鋪路。”
林凡眼神銳利。
“趙莽死前說背後的人我惹不起……恐怕指的就是天心閣，他不過是顆棋子。”
“可天心閣……為何要除龍脈？”
柳清月不解。
“龍脈聚天地生機，佑一方氣運。”
林凡解釋道。
“與他們的寂滅道背道而馳，龍脈在，他們的道……就不純粹。”
“瘋子！”
姬承怒道。
“不是瘋子，是你死我活的道爭。”
林凡了搖搖頭，望向西方天際：
“天心閣沉寂多年，突然現世，扶持鎮西侯攪亂帝都……所圖絕非一城一地。”
姬承臉色發白。
“公子是說……他們要斬盡天下龍脈？！”
“恐怕是。”
林凡聲音低沉，低下頭狀若思考。
“斷龍脈，絕生機，讓這方天地提前步入他們想要的寂滅。”
“天心閣既已露頭，就不會停下。”
林凡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塵。
“被動防守，只會被逐個擊破。”
“查！天心閣的老巢在哪？他們下一個目標……是哪條龍脈？”
姬承不禁為難。
“這如何查？天心閣太過隱秘……”
“從令牌入手。”
林凡拿起那枚黯淡的黑色令牌。
“這東西，不會只有一枚。天心閣扶持棋子，必有信物往來。查！最近修真界，還有誰……得到過類似的機緣？”
姬承眼睛一亮，鄭重點點頭。
林凡望向窗外，眼神深邃。
“天心閣……信奉寂滅？”
“那我就讓你們看看什麼叫逆天改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