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其毒也,何其毒也。”接引聞言,順著準提的思路細想了一下,氣的直哆嗦。
“更狠辣的是,吾等就算想要阻止他,也沒有合理的理由,其為振興西方而來,就算鬧到紫霄宮上,吾等也不佔理。
若是有人慾要毀滅西方,吾等尚能阻止,道祖或能主持公道,可如今人家要治理西方,吾等就算想要阻攔,也沒有道理。
同時,若要論治理西方,吾等是決計比不過冥河的。”準提看向自家師兄,苦笑著道。
“我知師兄能為,可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冥河執掌六道輪迴,道教又有弟子無數,其在整個洪荒之中的威名也要勝過吾等,冥河能給西方的,是吾等無法給予的。”準提又是一聲嘆息道。
現在發生的一切對於準提、接引而言像是一場可怕的噩夢,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西方都這樣了,還能有人跳出來橫插一刀,要把西方搶走。
更絕望的是,雖然他們名義上有著西方之主的名分,雖然他們刻苦的堅守西方無量歲月,雖然,有無數的理由都表明,西方只能是準提、接引的,可是,當冥河介入之後,一切都變了。
兩個負債累累的人,如何能阻止西方奔向更美好的未來呢?
冥河執掌著六道輪迴,還掌控著人族氣運,他們需要悉心謀劃才有可能得到的一切,不過是冥河的起點罷了。
“師兄,吾等絕不可坐以待斃,對方既然已經出招,那麼事到如今,吾等也必須出手。
還請師兄拿個主意,吾願拼死相隨。”準提看向眼前的接引,鄭重其事的道。
準提清楚,除了振興西方外,他們找不到其他的功績去償還昔日為成聖所發宏願而欠下天道的因果了。
就此讓出西方,那就是讓出自己的聖位,乃至身家性命,這其中就包括無量歲月以來,他們所堅守的夙願,這對準提、接引而言是絕對無法接受的。
“欺人太甚了!”接引的面上不再是悲苦之色,取而代之的是絕對的怒火,整個須彌山周遭的天象都因之而變得無比可怕。
這位西方聖人,少有的陷入了暴怒之中,現出了金剛怒目之象。
事實上,準提、接引一直都沒完全下定決心,與冥河為敵,他們的一切目標從始至終都是圍繞著振興西方而來的,哪怕他們也介入了人族之事,那也是為了給西方引渡一份氣運。
人族是未來的天地主角,如果沒有人族,西方是不可能大興的。
他們不過是想要活著,還清昔日因果,振興西方而已,他們有什麼錯,要招致如此恐怖的絕戶算計?
“唉。”接引面色幾度變化,最終,其長嘆一聲,只這一瞬,其容顏都不知衰老了多少,準提看在眼裡,疼在心裡。
相由心生,對於聖人而言更是如此,心一變,聖人的容貌也會隨之改變,聖人本無常相,準提清楚,自家師兄這是心氣兒散了。
“師兄……”準提看向接引,語氣顫抖的道。
“走,去拜訪冥河道友,請他……高抬貴手。”接引權衡再三之後,最終做出了整個他自己都覺得屈辱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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