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這位也是上輩子的老熟人了。
溫從雪,上一世的昭妃,這位可是了不得的人物。
其父都水監丞,因著黃河決堤入獄,府中男子斬首,女子充入教坊司。
這位一夜之間從京城才女,淪為教坊司舞妓。
上輩子她為了替全家翻案,自然也是在宴會上勾了安裕,一步步從官女子爬到了昭妃。
李霜嵐和她之間倒也算得上是相互利用,往上爬的盟友。
只可惜,她父親一事,似乎另有隱情,安裕不願翻案。
這位竟然差點在侍寢時,要了安裕的性命。
這件事之後,安裕可是有個多半年沒有踏入後宮。
不過事情到底和上輩子不同了。
前世,溫從雪是在三年後皇后的生辰宴上獻舞,落了皇后的面子。
眼下,這人卻被皇后主動推了出來,只為搶她的風頭。
李霜嵐不由得勾起嘴角,看來她在皇后的心中,分量不低啊。
皇后見安裕直勾勾地盯著舞臺上那名鵝黃色服飾的舞妓,心中不由得湧起一股不快的情緒。
表面上保持著溫和的笑容,但內心卻有些不喜。
安裕一向冷淡,但今天顯然被溫從雪的舞姿吸引,目光未曾移開。
但溫從雪乃是她親自挑選的人,不過是罪臣之女,眼下更是身份低微舞伎。
縱然得寵也翻不起風浪,眼下能得到安裕的青煙分掉李霜嵐的寵愛,倒也不枉費她費心一場。
安裕一直在轉動手中的紅珊瑚手釧,舞停才開口問道。
“起來回話,喚何名諱?”
溫從雪輕輕摘下頭上的珠簾,露出一張清麗動人的臉龐。
因為剛才激烈的舞動,臉上泛起了一抹微紅,額前幾縷髮絲微微黏著,分外誘人。
她媚眼如絲,低垂的眼睫微微顫動,嘴角含笑,一雙眉目含情脈脈地看著安裕,柔聲道。
“奴婢賤名溫從雪。”
安裕微微點了點頭,對溫從雪的身份也有了幾分揣測。
他倒是想將這人納入後宮,不過今日辦宴會是為了替李霜嵐這個有福星命格的人添福,好旺他的子嗣運。
一個女人而已,換個時間也不遲,於是他揮揮手。
“退下吧。”
溫從雪聽見這話,眼底有些許失落,但神情依然從容,溫柔地點了點頭,輕輕退下。
李霜嵐一直注意著安裕的表情,自然知曉安裕這是心動了。
心中升起一股悶氣,這到底是她的生辰宴。
雖說兩世入宮,她對安裕早沒了那份最初的激動,但眼下這般還是覺得心中氣不順。
推杯換盞之後,宴會氣氛漸漸變得輕鬆了許多。
教坊司的樂妓還在奏樂,妃嬪們也三三兩兩和要好的人湊到了一起。
李霜嵐適時起身,帶著溫婉的笑容,向皇后和安裕敬酒。
“皇上、皇后,今天是臣妾的生辰,感謝二位恩典。”
她輕輕舉起酒盞,眼底藏著淡淡的笑意。
“宜貴人客氣了。”皇后溫聲回應,臉上仍是那溫和的笑容,彷彿什麼都不曾改變。
安裕也舉起酒盞,與李霜嵐對視,目光交匯,滿是柔情。
接著,李霜嵐轉向其他妃嬪,按著眾人的位份高低,逐一向敬酒碰杯。
此舉自然是為了確保眾人都能聞到她身上這個加料版本的好運香。
沒錯,在好運香的基礎上,她又從系統中兌換了轉女香,此刻正是兩味香料混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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