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媛那冰冷入骨的話,猶如一把尖刀,把我的心臟卸了八塊又八塊。
如果說,我剛剛還存有一絲幻想,幻想著提出離婚能夠和蘇媛的關係正常化。
現在,我終於絕望了。
我想叫蘇媛停下,不論是協議離婚,還是跪下來祈求蘇媛放過自己。
我都一定要和蘇媛離婚。
可我的身體實在太虛弱了,竟然就這麼暈死了過去。
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
我的身體依舊虛弱,不過,我知道自己這是被餓的。
情況比昨天好了太多太多。
我自嘲的笑了笑,再繼續留在這怕是屍身都臭了,蘇媛才發現吧?
我艱難的站起來,來到廚房,把已經吃了三天的剩飯剩菜給拿出來加熱。
蘇媛給我請了保姆,連帶伙食費給保姆開出了兩萬一月的薪資。
最初,保姆還算盡職盡責。可當保姆發現我不受蘇媛待見的時候,保姆竟然也學著蘇媛,開始折磨我!
全部家務都要我來做不說,連原本每餐的新鮮飯菜,也變成了一頓飯吃一天、兩天、三天…
若是我敢反抗,她便一直餓著我!
或許我的肝癌就是每天吃這種放了好幾天的剩飯剩菜產生的?
不過,這都不重要了,
我得趕緊補充好體力,去蘇媛的公司,找她離婚!
吃完飯,把碗筷給洗了後,屋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汽車喇叭聲。
我還以為是蘇媛回來了,來到屋外頭一看,頓時面色一僵。
劉淼,我和蘇媛的大學同學,也是我為數不多的朋友。
我昨天去醫院看病的錢,就是問劉淼借的。
“淼哥,快進來坐!”
我笑著招呼劉淼。
“不用。”
劉淼搖了搖頭,那雙好看的眸子死死的盯著我。
“那個…”
“淼哥,我昨天問你借的錢。再過幾天還給你可以不?”
我尷尬的問道。
曾幾何時,我也是學校的風雲人物。邊上學邊創業,年收入過五十萬。
眨眼睛畢業五年,曾經耀眼無比的我卻連幾千塊看病的錢都沒有。
劉淼搖了搖頭,突然之間紅了眼眶。
“林塵,你…”
“你和蘇媛究竟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你成了這幅鬼樣子!”
劉淼哽咽的說道。
我神情一滯,低頭看了看車窗中的自己。
那張還算帥氣的臉,早已瘦的凹陷了進去,人不人鬼不鬼的。
小孩子見了,會被我嚇哭吧?
我在心中自嘲,笑著搖頭道:
“只是身體出了點小問題而已。”
“真的嗎?你不要騙我!”
“當然!”
“昨天醫生就是這麼說的。”
我自幼無父無母,在孤兒院受盡折磨,跟小強似的,活到現在。
除了曾經的蘇媛以外。
這個世界上,關心我的,可能也就只有劉淼了吧?
所以,我不想讓她為我擔心。
我更不喜歡打擾別人,等和蘇媛離婚以後,就獨自出去走走。
走累了,或許運氣好能尋到一處風景不錯的地兒,把自己悄無聲息的留在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