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瑕醫生離開後,我並未急著給劉淼打電話,而是靜靜的躺在床上。
當年的事...
如果,當年我沒有選擇用那種方式來幫助蘇媛,而是陪伴在她的身邊。可能,我的命運會有很大的不同?
不用承受五年暗無天日的小白鼠生涯,也不用忍受蘇媛對我尊嚴的踐踏與折磨。
更不會因此罹患肝癌,忍受病痛。
可是,如果我不這麼做,誰來幫蘇媛?
蘇氏集團,是蘇媛父母畢生的心血,經營不善險些破產,激動之下,從蘇氏集團的頂樓一躍而下。那一天,蘇媛失去了爸爸和媽媽。
若是連蘇氏集團都守不住,蘇媛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我是蘇媛的男朋友,我不能讓蘇媛失去對父母唯一的念想。
所以,直到現在,我依舊不後悔自己當初所作出的選擇。
至於為什麼不和蘇媛坦白曾經的事,是因為當初回國,蘇媛找到我的時候,實驗室的研究還未成功,我簽了保密協議,若是把自己的經歷說出來,便是違約。雖然,以蘇媛的財力,即便是幫我賠付違約金,也不過是九牛一毛。
可我並不想這麼做,畢竟,高達九位數的賠償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現在...保密協議已經失效了,但我說與不說,都已經無濟於事了不是麼?
與其說出來讓人徒增煩惱,倒不如讓這秘密隨著我這將死之人,一起煙消雲散。
等了半個多小時,劉淼來幫我辦理出院手續。
我跟著劉淼,又回到了自己租的公寓。
聽劉淼說,她已經花錢把這兩間公寓從房東那買下來了。
說是兩間公寓,其實就是間三室一廳拆出來的。一間房子掙三份錢,左右就是加個牆,再重新刷個漆,不少房東都是這麼幹的。
本來,劉淼是準備將房子給重新裝修,恢復成原來的樣子。不過現在我來了,也沒地方住,所以這事也就擱淺了。
“那豈不是說我現在還得給你交房租?”
我笑著和劉淼打趣道:
結果就遭到了劉淼的白眼,“你要算的這麼清的話,老孃就不伺候你了!任由你自己在那自生自滅!”
我知道,劉淼說的只不過是氣話。
我倒是享受的心安理得,左右活不過一年時間,等我死了,劉淼就能得到一筆天大的財富。享受她的伺候怎麼了?
“對了淼哥,我的心理檢查結果怎麼樣?”
劉淼微微一愣,隨口答道:“輕度抑鬱症。”
我點了點頭。
之前倒是沒想到自己竟然有了抑鬱症。
抑鬱症不是病,但一旦發作可是要命的。幸虧只是輕度抑鬱症,又馬上就能夠和蘇媛離婚了,再加上藥物治療...想必,很快我就能恢復原樣了。
被肝癌奪走生命,我能夠接受。
畢竟,肝癌乃是癌王。普通人到了晚期,一兩個月之內就會死去。而我,卻能夠多活差不多一年的時間。
已經很不錯了。
可若是被抑鬱症奪走生命...這樣的死法,讓我覺得有些窩囊。
她跟我說,每週心理醫生會來給我問診幾次,具體的時間,劉淼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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