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麼，換骨？簡直是胡鬧！”
聽完慕雲夢說的林聖的條件，慕凌寒頓時瞪大了眼睛，當場發火咆哮道:
“重瞳加至尊骨，兩者兼備之下，可以說只要不夭折，未來必定證道路盡！”
“那重瞳者是蠢貨嗎？重瞳縱然號稱至尊之資、聖賢轉世，但是有記載以來的歷代重瞳擁有者，也不敢保證必成至尊……”
“他要是這樣做，說是自廢武功也沒區別，他到底是怎麼想的啊？！”
“還有你！別人年紀小不懂事，你年紀又不小了，就不知道勸勸他？！”
“我、我勸了，我跟他說明了利弊、可他就是要給他姐姐換骨嘛……”
慕雲夢有點小委屈的說道:
“而且又不全是壞事……人家少了至尊骨也還會是至尊之資，他姐得了至尊骨後，雖然至尊骨會因此跌落品質，卻也依舊有希望成就至尊，只是可能性小許多。”
“我們慕家家大業大，難道還養不起兩個至尊之資？只要養起來就是純賺啊！”
“而且爹你想啊……他姐姐醒來後，我們慕家好好待他們，還怕這兩位天驕不為我慕家、為開元皇朝盡心盡力賣命嗎？”
人家林聖本來就清楚至尊骨意味著什麼，卻還是執意如此，她有什麼辦法？
慕雲夢當時沒有想那麼多，因為少了至尊骨，林聖依舊還是至尊之資的天才。
於是，她就順口答應了，跑來向父親炫耀，同時也是為了讓父親給他一個合適的身份，好讓他能在慕府住下來。
只要他能住下來，長久相處下，定然會把慕府當成自己的家一樣看待。
屆時林聖歸心，慕府乃至開元皇朝就相當於擁有了一尊至少大聖戰力，讓開元皇朝成為這一時代、僅次於九重天庭的勢力。
想法是好的，可是林聖成為他們的人的條件——就是挖骨。
只有他們幫他，把身上的至尊骨移植到林依依的身上，他才會答應加入慕家。
這個條件的誘惑力確實挺大的。
因為即使沒有至尊骨，林聖依舊還是至尊之資，而且是極大可能成就至尊。
總的來說，他們慕家並沒有虧什麼。
只是未來至尊從一個必定能成就路盡至尊，變成了兩個有可能成為至尊的而已。
“這……聽起來是有那麼一點道理？”
慕凌寒聞言，哪怕五大三粗如他這般不擅思考的糙漢子，此時也回過味來。
重瞳這種天生至尊，雖說從古至今並沒有任何說法，能證明重瞳一定能成至尊。
但是同樣，歷代重瞳最終的成長高度都不低，最弱的都是聖人境中的大聖。
而且這種最終不能成至尊的。
翻遍古籍，在歷代重瞳者裡面也是極小的參差，大部分都是觸控並且踏入了路盡。
故而重瞳者與其說是至尊之資，不如說是必定成就至尊的體質。
像是上古器尊、亙古儒聖、仙古人王……這些古老存在的頂尖人族聖賢，都是生來重瞳、最終成為鎮壓一個時代的存在。
或許，林聖也會是如此？
即使林聖和林依依未來都不能成就至尊，林聖也是打底大聖修為，林依依成為法相境大能，也肯定沒有問題的。
輪迴之光外。
“何止是鎮壓一個時代？老天帝當年治理諸天，也只是當了天帝幾萬年，尚且有妖禍橫行、邪魔外道背刺。”
一名神竅修士嘴角抽了抽道:
“天帝林聖繼位後，魔修、邪修統統不敢冒頭了，妖禍也被徹底平定，但換來的，卻是天帝喪心病狂的百萬年黑暗統治！”
聽到這名修士的話，在場眾人無論處於諸天界九境的哪一境，回憶起這百萬年噩夢一樣的經歷，都是不約而同打了個哆嗦。
相比起魔門肆虐、妖禍橫行的那幾萬年，林聖統治的百萬年更令修仙者恐懼。
輪迴之光內。
慕凌寒想通之後，便是在慕雲夢的帶路下去見了林聖。
“你就是林聖吧？”
慕凌寒上下打量了一會林聖，才道:
“雲夢已經將你提的條件跟我說了，換骨之事，我可以答應幫你做到。”
“條件的話……”
“相信這丫頭也跟你說了，我便不用再重複了，三日後的黃道吉日可以開始。”
慕凌寒一邊說，一邊觀察林聖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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