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氣勢，太嚇人了！
他感覺，自己真的像是在面對一個上位者！
壓力大得離譜！
這種感覺，他從沒經歷過！
難不成……林躍真是天生的老大料？
劉山在心裡掂量了半天，艱難地抬手，聲音都有點發虛：
“林哥，別這麼盯著我……太難受了。”
稱呼，已經變了。
一開始，劉山只把林躍當成比自己低一等的人。
後來林躍表現出實力，他覺得可以平起平坐。
而現在——
他覺得林躍比他強。
而且，強太多。他才是真正能當老大那種人！
而劉山自己，這輩子大概都成不了那個帶頭的人。有時候，一個人有沒有魄力，氣場夠不夠強，真的特別重要！
劉山喉嚨動了動，嚥了口唾沫。
難道林躍，真的是那個能扛起一切的大哥？
林躍收斂了剛才那股壓迫感，笑了笑：“我當你大哥，其實也挺合理的吧？我跟警察壓根不對付。我幫了他們這麼多，他們居然還不信我！剛才他們想衝上來查情況，竟然直接把我銬住了——這不就是擺明了不信任我嗎？”
林躍一臉不滿，語氣裡全是委屈。
劉山回想了一下林躍剛才的樣子。
心裡卻忍不住想：警察這麼做，好像也沒錯。
林躍那種狀態，要是不銬起來，實在太危險了！
“再說了，我天生就討厭警察，一看見他們我就煩！跟他們待一塊兒特別彆扭！總覺得他們盯著我，好像我犯過事一樣！可我根本沒幹過壞事！憑什麼這麼防著我！”
林躍越說越激動，情緒全寫在臉上。
劉山聽著，居然有點被感染了。
他本來是理解警察的。
可要是站在林躍的角度想想……
確實挺慘的。
“行！我信你！”劉山終於點頭。
林躍一聽，心裡立馬樂了。
臉上也跟著點了點頭，不動聲色。
此時，直播彈幕炸開了：
‘臥槽！聽他這麼一說，突然覺得他好慘啊！’
‘你們真信啊？他這是故意說給對面聽的！直播都開著呢！’
‘等等，你們不會忘了林躍到底是幹啥的吧？’
‘不是造假幣的嗎？’
‘啊？我記得他是搶銀行的啊！’
‘什麼？他不是個賭鬼嗎？’
‘我一直以為他是在家造炸藥的！’
‘牛啊！@林躍，快看彈幕，都在誇你呢！’
‘哈哈樓上這叫誇？明明是陰陽怪氣！話說，你們聽過一句話沒——很多真話，都是用玩笑說出來的。’
‘那意思不就是……快！趕緊私信那兩個警察！’
此刻，正在車上看直播的張大海和趙安，臉色瞬間黑了下來。
兩人對視一眼，心裡同時冒出一個念頭：
林躍該不會真在當雙面間諜吧？
換別人，他們不會懷疑。
可林躍？
太可疑了！
沒辦法，這傢伙幹出這種事，一點都不奇怪。
要是連林躍都信得過，那全世界也就他爸媽還能信他了。
樓內，林躍和劉山繼續往裡走。
剛走近幾步，劉山忽然笑了：“林哥，你這就不夠意思了啊，還藏微型攝像頭？想拍啥呢？”
說著，他手一伸，從林躍左邊口袋裡抽出一個露了一半的墨鏡。
冷笑一聲。
看了眼林躍，對方先是一愣，表情瞬間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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