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艾莎的話來說,她已經過了發育期了。
輕嘆一聲,她突然把自己的臉埋進了被子裡,悶聲悶氣道:“我要到......什麼時候呢?”
蘇思芸重新坐了起來,單手撐在床上。
扭頭看著一旁趴著的江心,她在其逐漸成熟的曲線上掃了一眼,隨後幽幽道:“估計......他在等你媽同意吧。”
兩個女孩,兩對父母,除了最後無力迴天只能選擇接受結果的蘇宏山以外,就只剩下劉聽蘭沒有點頭同意了。
雖然劉聽蘭點不點頭對他們來說也沒那麼重要了,但如果能得到父母的准許和祝福,誰願意和因為這種事和父母鬧僵。
而等見到劉聽蘭......還剩不到半個月就放假了。
她會同意麼?
江心和蘇思芸心中同時想道。
.................
“我沒意見。”
廬州,蘇家別墅,晚上八點。
劉聽蘭一邊看著電視劇一邊說道。
聽到老婆的回答,蘇宏山愣住了。
“沒......沒意見?”
他那天自金陵回來後,關於蘇思芸和陳燁以及江心的事,他是一點都沒透露。
因為在他看來,這件事如果給劉聽蘭知道了,劉聽蘭肯定會大鬧一場。
如果只是在家裡鬧,那也就他一個人受點罪。
可要是鬧到學校裡去了呢?
他的面子怎麼辦,兩個女兒的面子怎麼辦?
她們可是還要在學校裡念好幾年書的,甚至江心已經在爭取保研名額了,一旦保研,那就還得再讀三年。
更何況兩個女兒在學校裡也算是頗為出名,特別是蘇思芸。
可謂是無人不知。
這要是鬧起來,後果不堪設想。
至於陳燁......愛咋樣咋樣,他不想再看到這個小出生了。
所以,他硬生生憋了兩天沒透露一個字。
今天晚上也是做好了自己的思想工作,同樣做好了心理準備,這才來跟劉聽蘭坦白。
他本以為劉聽蘭就算是沒有大鬧一場,那也會勃然大怒,對陳燁改觀並打算讓江心和他斷絕關係。
但萬萬沒想到的是,劉聽蘭竟然會給他來一句‘我沒意見’。
那他做的那些心理準備怎麼辦?
不對,她為什麼會沒有意見?!
蘇宏山忍不住了,拿起遙控器關上電視,然後側著身子眉頭緊皺地看著劉聽蘭問道:“你為什麼會沒有意見?難道你就這樣同意了?!”
“不同意有用麼?芸芸都能拿懷孕這種事嚇你了,你還指望我去勸回來?”
劉聽蘭沒好氣地回道,順帶著把遙控器從蘇宏山手上搶了過去,重新開啟了電視。
八點檔的電視劇,可不能錯過。
至於兩個女兒的事,她已經懶得管了。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她這個當過女兒又當過媽,甚至還二婚過當過後媽的人更是看的明明白白。
當一個女人認定了一個男人的時候,是不會太在乎其他東西的。
因為她要的就是那個男人。
所以,當聽到蘇宏山說蘇思芸已經和陳燁發生了關係,江心估計也差不多的時候,她也只是有些驚訝。
其實她早在去年過年時就已經發現了些許端倪,特別是暑假期間,蘇思芸在外面做暑期調研時,江心就經常跑去廬東鄉下,也就是陳燁的老家。
而當江心去暑期研學時,蘇思芸就經常跑去廬東。
一切的一切都表明了會是現在這個結局。
只是蘇宏山太忙了,外加註意力沒放在這方面,所以到現在才發現。
“好了好了,只要芸芸和江心能開心幸福,就算......就算都和陳燁在一起又能怎麼樣?”
劉聽蘭輕嘆一聲,幽幽道,“只是後面結婚證啊戶口啊之類的不好搞。”
“你、你都想到這了?!”
蘇宏山徹底懵了。
就算你不反對,但接受度也不能這麼高吧?
江河自己就是娶了兩個老婆的老出生,夏淑貞則一心吊在女兒身上,對陳燁的事不管不顧,甚至還大力支援,現在劉聽蘭也不反對。
那不就只剩他一個人當惡人了?
這算什麼事?!
你媽的,正常人反而不合群了!
本來已經沒那麼氣的蘇宏山又紅了。
不過是臉上紅紅的。
“這、這尼瑪可是三個人!你沒糊塗吧?!”他難以置信地問道。
劉聽蘭聞言瞥了他一眼,風韻猶存的臉上露出一抹嗤笑:“你不是已經去過了麼?女兒聽你的了?”
“我......”蘇宏山咬著牙,拳頭贏了。
“那你不如安安心心接受,免得你難受,孩子也難受。”劉聽蘭看著電視劇緩緩道,“你和我現在應該做的就是祝福她們,然後看著陳燁,讓他不要辜負芸芸和江心。”
“你......唉!”
蘇宏山表情掙扎了許久,最後深深嘆了口氣。
此刻他才明白,自己已經是無力迴天了。
煩躁地抓了抓已經開始有些稀疏的頭髮,他最後捂著臉想了好幾分鐘,最後才抬頭問道:“那他要是來我們家怎麼辦,這馬上就要放假過年了。”
“來就來唄,你還想攔著不讓他進門?”劉聽蘭反問。
“不是,你就不準備讓他吃哪怕一點苦頭麼?好歹讓他知道我們不是好說話的!”
“你跟他過日子麼?還是他跟你過日子?”
“你這是什麼話,我怎麼可能跟他一起過日子!”
“那不就得了,他只要對兩個丫頭好不就行了,你非要刁難他幹什麼?讓他憋著一肚子火讓兩個丫頭去受?”
劉聽蘭無奈地解釋道,“你要知道,他以後可就是準女婿了,哪有老丈人非要給準女婿找罪受的?這不是給自個女兒找不痛快麼!”
“我......”
蘇宏山徹底無語了,連嘆幾口氣。
女婿......真他媽可笑。
兩天前他這個老丈人才對著準女婿破口大罵小畜生,說什麼我要是能讓女兒跟你我名字就倒過來寫。
現在又要讓他去認這個女婿,和他好聲好氣說話?
但正如劉聽蘭所說,只要他對兩個丫頭好不就行了,他從中作梗,棒打鴛鴦,那難受的就是兩個女兒。
而兩個女兒跟他搞不好關係,難受的也是他。
到頭來,反倒他才是唯一做錯的那個人麼?
長嘆一聲,蘇宏山搓了搓臉,起身出門點了跟煙。
煙霧緩緩飄散,就像是他內心的堅持,也在逐漸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