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感冒了。
如果不是身材和氣質過於出挑和熟悉,陳燁都不能保證能一眼認出來。
“著涼了?”
陳燁走上前問道,江心也露出關心的眼神。
蘇思芸眯著眼點了點頭,甕聲甕氣地小聲道:“這幾天不知道怎麼回事,感覺熱得很,沒蓋好被子,昨晚感冒了。”
“熱?”
陳燁有些不解。
這幾天明明還降溫了。
不過他沒多想,只是探了探額頭,確定沒發燒後便問道:“喝感冒藥了麼?”
蘇思芸吸了吸鼻子,搖著頭回道:“沒,藥沒了,再說這只是感冒而已,就不喝藥了。”
“你自己心裡有數就行,書包給我。”
陳燁沒再多問,伸手把蘇思芸身邊的行李箱和書包都拿上,準備去停車場。
不過路上有些男生看到他一邊一個行李箱和書包的畫面時,都忍不住小聲跟身邊朋友吐槽道:“這男的也太舔了吧,還幫兩個女的拿行李。”
蘇思芸戴著口罩帽子,江心今天又換了種打扮,戴了個眼鏡,所以這些人沒認出來。
他們還以為陳燁是那種跟在漂亮女生後面當舔狗的桂南。
另一人則不以為意:“舔這個有什麼用,不可能舔到手的,而且他舔不到手的女神,恐怕已經被別人舔了個遍了。”
“笑死。”
他們的話雖然聲音很小,但陳燁三人也都聽了個大概。
陳燁倒不怎麼在意,但蘇思芸卻似乎忍不住想要找他們爭論。
“行了,這種人你都理麼?”陳燁招呼了一聲,把蘇思芸叫了回來。
“可他們在說你!”蘇思芸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
江心也皺起了眉頭。
哪怕再不在意,但聽到這些話總會不舒服。
陳燁笑著搖搖頭。
如果他真是舔狗,那聽到這些話大機率會破防,可他不是啊。
他才是他們口中那個把女神舔了個遍的人。
再說了,當江心和蘇思芸把各自的銀行卡塞到他手裡的時候,他就永遠不可能和舔狗掛鉤了。
“怎麼,真想讓我把你舔個遍麼?”陳燁湊近後小聲問道。
蘇思芸聞言連忙看了眼江心,確定她沒聽清後才鬆了口氣。
緊接著便白了陳燁一眼。
就算.....就算真要......那也不能在這說嘛!
不過她眼中還是閃過了一抹期待。
等感冒好了,一定要讓陳燁兌現今天的話。
沒一會兒,三人到了停車場。
蘇思芸沒有開車,因為陳燁不放心她自己開車回去,畢竟她才把駕照拿到手不過兩三個月,貿然上高速太過危險。
他明天也回廬州,正好把蘇思芸也送回去。
至於江心,她則要去江河那住幾天,之後再由江河送回廬州,或是他來金陵處理公司事務時順路接回去。
實在不行打個車也就回去了。
他們現在又不差錢,差的反而是時間。
帶兩人簡單吃了頓晚飯,三人洗漱後便各自睡了。
第二天一早,陳燁早早起床去公司處理了點事,下午兩點左右回了家,蘇思芸也正好把行李收拾完畢。
江心已經被艾莎接了過去。
艾莎比江心放假要更早幾天,已經在家等江心很久了。
“走吧,我們回家。”
幫蘇思芸拎上行李箱,陳燁率先一步出門,蘇思芸連忙跟上。
“你等會......還去我家麼?”
路上,蘇思芸忍不住開口問道。
如果陳燁能和蘇宏山搞好關係,她當然樂見其成,不然她就算再怎麼決絕,但蘇宏山終究是她親生父親。
她夾在中間只會難受。
“當然去,回去了怎麼能不見見老丈人?”
陳燁目視前方,語氣輕鬆,“就算他再不待見我,我也得去,不然豈不是不尊重你。”
“我......你不用為了我去受這個委屈,”蘇思芸咬著唇,眉眼低垂,臉上閃過一抹擔憂,“他肯定會找你麻煩的。”
“放心,我敢打一萬個包票,你爸不會那我怎麼樣的。”陳燁微微一笑,“前提要他是個愛女兒的父親。”
“這樣麼?”
蘇思芸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靠在副駕上看著窗外不斷逝去的景色,陷入了沉思。
她現在反倒羨慕江心。
江心根本就不考慮那些,親爹什麼的愛要不要,她只要陳燁。
親爹不同意,那她直接不要親爹。
江河會急的。
但她硬不下那個心。
一時間,她只覺得嘴裡有些發苦,只想吃些酸酸辣辣的東西。
很快,三個小時後,陳燁緩緩踩下剎車,掛上空擋,拍了拍身旁已經睡著的蘇思芸。
“起來,到家了。”
蘇思芸迷迷糊糊睜開眼,揉了揉眼睛,看到了自家熟悉的大門。
“你昨晚不是睡得挺早麼,早上也起得挺遲,怎麼還這麼困?”陳燁好奇地問了句。
蘇思芸以前精力很旺盛,就連午睡都不多。
“不知道,可能是感冒了吧,這兩天有點嗜睡。”蘇思芸揉了揉臉蛋,開門下車呼吸了一下新鮮空氣。
頓時感覺清醒了些。
她去後座拿上書包背在身後,陳燁則幫她把行李箱從後備箱拿了出來。
掏出鑰匙開啟家門,蘇思芸剛準備喊一聲,卻發現蘇宏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玄關處等著她了。
“爸......”
她頓時喉嚨一緊,本能地喊出這個字,拎著鞋子的手也僵在半空。
“你別喊我爸!我沒有你這......”
蘇宏山剛想回一句氣話,就被不遠處的劉聽蘭扔過來的雞毛撣子給打斷了。
“你不是前兩天才答應得好好的麼,怎麼一見面就變卦?!”劉聽蘭皺著眉頭走了過來,沒好氣地把蘇宏山給扒拉到一邊,隨後主動接過蘇思芸肩上的書包,笑著說道,
“芸芸,你別聽你爸瞎說,他已經不生你氣了,剛剛他只是因為拉不下臉而已。”
“他還是愛你的。”
“世上哪有不愛女兒的親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