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思芸覺得是第二種。
無數男生的表白和女生的豔羨所鑄造的夢幻泡泡就此破滅，她一下子根本就適應不過來。
江心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還以為蘇思芸是認識到自己誤會了陳燁，這時已經醒悟過來了。
所以她輕輕摟住蘇思芸，伸手拍了拍她的背以示安慰。
...............
自那天后，陳燁只找了個機會去圖書館把存了三百萬的銀行卡還給了江心，隨後好幾天都沒再去約她出來。
蘇思芸的話雖然充滿了自以為是，但確實讓他認識到了一些由他造成的誤會。
就比如那封情書，那隻口琴，那杯只有蘇思芸才喜歡喝的意式濃縮，還有一些前世養成、重生後沒怎麼注意的不經意間的細節。
如果沒有這些誤會，沒有後面對蘇思芸的刺激，她估計也不會做到那天那個地步。
能讓一個18歲，家教還算嚴格且沒談過戀愛的女生做出那種行為，應該就是刺激過度後把自己從某些地方‘學’來的東西給用了出來。
他答應或不答應都會出事，但答應了之後出的事會更大，所以哪怕讓蘇思芸內心的自信和驕傲受到打擊，他也必須嚴詞拒絕。
所以為了不進一步刺激蘇思芸，他決定先緩個一段時間，同時也讓自己緩一緩。
他這段時間確實有點被小頭控制大頭的意思，必須得重新讓冷靜的思維站上高地。
並且在他看來，他的人生規劃或許也要做出一些改變。
吃軟飯雖然輕鬆，但同樣太吃大哥的經濟和數值，如果大哥沒肥，他一個掛身上的貓咪又能做些什麼？
所以，他得在隊友幫忙建立優勢之後，再把優勢擴大並反饋給隊友，讓大家一起肥。
而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研究如何擴大優勢。
7月9日上午十點，一輛麵包車停在淮河路步行街某家店門口，從上面下來兩個十八九歲的少年，費了不少功夫才把貨給卸了下來，又費了不少功夫才把攤子給擺了起來。
由於是商業性質的步行街，一般十點之後才開始時上人，所以陳燁跟翁繼林就沒必要早早出攤。
而攤子就是幾個伸縮架和幾塊木板，用一塊大布把木板蓋住，上面點綴了些小裝飾，隨後就是擺放整齊的福娃玩偶和掛在一旁成排成列的鑰匙串以及冰箱貼。
邊上再立個花了十塊錢列印的標語。
【真品福娃玩偶，十元一個，四十五一套！】
‘真品’兩個字列印的尤其大。
真品又不是正品，只要是個東西，它就是真品。
你就說那福娃玩偶是不是真福娃？
它就算不是正品福娃玩偶，但它就是真品。
再說這個年代對版權的意識還不到位，很多人都沒有正版的概念，福娃專賣店大小款式一樣的玩偶一個要四五十，而他一套就只要四五十，很多家長都會選擇來他這裡買一套，拿來哄哄孩子。
並且離這步行街不遠的地方就有一家專賣店，也沒有店鋪敢在這賣福娃玩偶，這就是他們的機會。
至於被逮到？
反正就兩千塊錢的貨，只要賣的快，專營店的人都來不及發現他們。
實在不行直接尥蹶子就跑，一群三四十歲的中登還想跑過他們十八歲準大生？
所以，在一切都無所畏懼之下，陳燁喊出了他的第一聲吆喝。
“大哥來看一眼，給寶貝女兒買個福娃，十塊錢一個！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