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家依舊沒有絲毫動靜,獨孤晴兒在外面守了三個夜晚一無所獲,白白熬眼。
倒是清早一開門,王德發坐在門口等待著。
“公子。”王德發不知等了多久,頭頂朝露,看到開門從地上立馬站了起來。
相比於第一次見面,他體面了許多,至少臉洗的乾淨,衣物整潔,少了蓬頭垢面,邋里邋遢。
“你來的挺早啊。”陳流雲笑道。
“嘿嘿。”王德發撓頭憨笑,與第一次見面少了幾分凌厲感。
“進來吧。”
“是,公子。”
“坐!”
“好!”
“公子,我給您倒茶。”王德發起身。
“沒那麼多講究,坐下就好。”陳流雲倒上兩杯茶水,平易近人。
“公子,我是您的僕人,以後這種粗活讓我幹。”
“王德發對吧。”陳流雲發問道。
“是!”
“老孃的喪事辦完了沒有。”
“辦完了,老孃能夠順利安葬,全靠公子仗義相助,如今家中只剩我一人,無牽無掛。”王德發言語中透露出現狀,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以後就跟著我吧。”陳流雲端起茶杯淺淺喝了一口。
“多謝公子賞飯吃。”
“王德發,你以前是幹什麼的。”陳流雲詢問道。
“我十五歲參軍當兵,三十歲從軍隊上下來,今年三十二歲了。”王德發介紹了自己的履歷。
“你在軍隊幹了十五年?”
“是。”
“做到了什麼位置?”
“正千戶。”
陳流雲劍眉挑了挑,“不錯啊,一個普通家的孩子能提拔到正千戶,必然立了不少戰功。”
“可問題來了,為什麼你連母親的喪事都安置不了。”
“錢財被上方人貪了?還是自己花了?”
理論上不應該啊,正千戶的銀兩不是很多,最起碼的生活綽綽有餘,絕對夠了,不至於連一起喪事都發不起。
未免也太慘了。
“公子有所不知,我的情況比較特殊。”
“本來我有一個不錯的前程,繼續待在軍隊還能再提拔,有所上升。”
“兩年前出了一件事,讓我不得不離開軍隊。”
“一些官宦子弟到軍中假惺惺歷練,仗著家裡勢大,耀武揚威,頤指氣使。”
“他們狗屁不會,膽小如鼠,打仗不上陣,我們廝殺回來之後還對我們進行壓榨。”
“一次兩次也就忍了,畢竟咱跟人家沒配,背景不一樣,出身不同。”
“可有一次他們又再次找茬,讓我兄弟倒洗腳水。”
“我兄弟乃是戰場殺敵的好手,鐵錚錚的漢子,自然不肯。”
“他們便聯合起來對我兄弟進行毆打。”
“就憑那些細品嫩肉的細狗,我兄弟打他們一群都不在話下,一拳撂倒一個。”
“由於懼怕他們身後力量的事後報復,不敢還手,被生生打斷三根肋骨。”
“我得知此事之後便熱血上頭,不管不顧找上門去,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他們怎麼對我兄弟,老子就怎麼對待他們。”說著說著,王德發情緒激動,拳頭握緊,青筋暴起,散發肅殺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