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晴兒進屋坐下,蔥白手指指了指外面,“剛才那人是你朋友?還是來看病的?”
“算是朋友吧。”陳流雲模稜兩可。
“什麼叫做算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打聽那麼清楚幹啥?莫非你對他有好感?一見鍾情?相中了?”陳流雲調侃道。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信不信早晚有一天姑奶奶把你嘴巴一針一線的縫上,永遠說不了話。”獨孤晴兒又冒火。
真是一對歡喜冤家。
見面就幹仗。
不氣獨孤晴兒,好像這一天白活一樣,虛度光陰。
“縫上我咋親,不行不行。”陳流雲煞有其事的擺擺手,一百個不肯。
“哎呦我去。”陳流雲側身閃開,熱騰騰的茶水擦肩而過,好不驚險。
“你要謀財害命啊。”
“誰讓你嘴巴像吃了兩斤屎一樣臭。”獨孤晴兒傲嬌的揚了揚一雙彎彎柳眉。
“咱倆親過兩次,我吃屎不也等同你也吃過。”
“打住,姑奶奶一句話不想跟你叨叨,本來有事要講,現在算了,沒必要。”
“話不投機半句多,我和你無話可聊。”獨孤晴兒作勢起身。
“等等,剛才那人是我新收的僕人,我吩咐他去做一些事情。”陳流雲坦白道。
“僕人?你確定?”
“嗯!”
“那個人好危險,我能清晰感覺到。”
“此人就像一杆傲世長槍,鋒利無比,殺氣頗重,你握得住嗎?”獨孤晴兒問道。
神兵利器一旦傷主,將是致命的。
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兇性太大,戾氣壓人,回馬槍必死無疑。
“問題不大。”陳流雲從容道。
“反正提醒你了,看著辦吧。”
“對了晴兒,你剛才說有事?是不是衛家有了動作?”
“嗯!”獨孤晴兒點了點頭。
“快來說說。”陳流雲湊近幾分,一股好聞的芬香沁入心脾。
“今早天色未亮,從衛家出去三五個下人,到街上大買特買,買了不少東西。”
“全是吃食。”
“就這?”陳流雲有些失望,“這不很正常,衛家算上下人,人員眾多,每天需要的食物都是一筆數字。”
“人家出去採購,順理成章。”
“不是,他們買的都是能吃的。”
“廢話,吃食當然能吃。”陳流雲無語。
“我的意思是說,他們買的都是現成的,不是菜,肉,蛋之類,需要廚房加工。”
“而是開啟包裹,直接就能吃。”
“由於時間尚早,大多店面沒開門,他們不惜喊開門也要買。”
“比如甜品糕點一類,就那麼迫不及待?非得早上吃不可?家裡沒有預備?”
“燒雞,燒鵝,不能等上午店鋪全部開門再去一趟?”獨孤晴兒提出疑點。
“況且,我守了那麼多天,今個與往常不同,第一次這樣購物。”
“確定不是給衛生津帶的?”
這麼一說,陳流雲似乎也察覺了不尋常。
“晴兒,你來的時候八王爺的人有沒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