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不遠處一片玉米杆晃動,發出輕微的響聲。
“是不是你倆?給老子吱一聲。”帶頭老大警惕道。
然而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帶頭老大謹慎起來,在腰間抽出一把砍柴刀,刀口鋒利,磨得鋥亮。
實打實砍去,保證脖子上留下碗大的疤。
帶頭老大一步步上前,小心翼翼,抬腳慢放,毫無聲響。
“嗤!”
“啊呀!”帶頭老大毫無徵兆發出一聲慘叫,一剎那冷汗直流。
腳底板子似乎被尖銳的東西扎到了。
不難猜想,應該是一枚倒插的銀針。
此刻,陳流雲故技重施,一磚頭砸在他的後腦勺。
帶頭老大不愧是大哥,抗擊打能力很強,下手如此之重,疼的抱著腦袋在地上打滾痛呼居然沒有昏迷。
陳流雲見狀靈機一動,開口說道,“敢搶劫你家爺爺,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打聽打聽我陳光宗是幹什麼的。”
“在陳家村哪個不是見了老子繞道走?”
“今天就當給你們一個教訓,希望能引以為戒,改邪歸正。”
陳流雲說完,帶頭老大便暈了過去。
他什麼都沒聽清,只聽到了陳光宗三個字。
陳流雲好一招栽贓嫁禍,禍水東引。
陳光宗惦記自家老婆,甚至在死的第一天就對三位婆娘下手,陳流雲豈能忘記?豈能饒過他?
有句話說的好,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陳光宗的行為,可惡至極。
陳流雲不整死他,心裡不踏實。
明面上不能殺人,那就背後捅刀子,借刀殺人。
這三位劫匪不是善茬,長得人高馬大,虎背熊腰,吃了大虧絕不會善罷甘休,希望陳光宗能接得住招。
陳流雲搜刮了三人身上的錢財,一個子不留,一共十五個銅板。
窮到姥姥家去了。
三人出師不利,出門沒看黃曆,不僅沒有搶劫成功,還捱了一頓板磚,最關鍵的是身上為數不多的錢財反被洗劫一空。
本來就過著有上頓沒下頓的日子,這下更加雪上加霜了。
陳流雲回到家,已然下午。
“相公回來了。”李婉婉見人回來,主動打招呼。
這是自成親之後第一次這般熱情。
陳流雲一天的改變就讓小丫頭有了破冰跡象,可見心思單純,涉世不深。
“回來了,秋寒在不在家。”陳流雲直奔屋內。
“姐姐在做活呢。”李婉婉口中的做活是在做刺繡,一件好像給一個銅板。
“都來屋裡。”
“哦!”
陳流雲慢慢將竹簍放下,把所買的東西一一放在桌子上。
“哇,相公這都是你買的?”三女圍著陳流雲,李依依眼中綻放著光芒。
雙胞胎姐妹倆,姐姐李婉婉稍微沉穩,妹妹李依依較為活潑。
陳流雲拎起一隻打包好的燒雞懸在眼前,“猜猜這裡面什麼?”
李依依聳了聳精巧的鼻子,嚥了一下口水,“好香啊,聞著好像燒雞?”
“狗鼻子,吶,特意給你們買的。”陳流雲笑著遞了過去。
“流雲,咱們省著點花,別總是大手大腳。”林秋寒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嘴角上揚的弧度快壓制不住了。
看到陳流雲的改頭換面,她打心眼裡高興。
多希望一直永遠這樣下去。
不要再做回原來的陳流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