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漆黑的夜晚,好不恐怖。
“草,打偏了,明明瞄準的心臟,怎麼幹腦袋上了,噁心死我了。”陳流雲吹著槍管,撇嘴嫌棄道。
這是他第一次殺人,沒有想象中的恐懼,反而有一股熱血上湧,骨子裡的戰鬥基因豪邁飆升。
眾人跑到半路,來了個急剎車,緊急停下,地面摩擦出一道道印子。
一個個臉色煞白,嚇得不輕。
二哥就這麼死了?腦袋都裂開了?
他手中拿的什麼玩意?好嚇人啊。
那麼遠的距離,竟然能輕而易舉的奪人性命。
如果在自己身上來一下……
“咕咚!”眾人狂咽口水,心臟庫庫跳動。
“來啊,你們不是要殺我嗎?倒是上啊,我倒要看看誰想成為下一個目標。”陳流雲頤指氣使的拿著火銃一通亂晃。
“這位……大俠,剛才你也聽到了,是二哥指使我們乾的,殺人不是我們的本意。”
“就是就是,咱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甚至是第一次見面,千萬別傷了和氣。”
其中一矮小男子抖了個機靈,“我明白大俠的意思了,您是不是來了興致,想嚐嚐這位姑娘的鹹淡?”
“我們兄弟把她捆起來,任大俠施為。”
一群見風使舵的小人,絲毫沒有江湖道義。
所謂的人走茶涼也沒有這般現實。
人剛死,就無底線的甩鍋。
“滾!”陳流雲眼眸一瞪呵斥道。
“大俠,您讓我們走?”
“難道你們想死?”
“不不不,我們滾,謝謝大俠不殺之恩。”眾人大喜,紛紛轉身就跑。
陳流雲不想全部幹掉他們嗎?
不!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火銃不是連發,想開第二槍需要重新填裝火藥。
換句話說,陳流雲剛才拿火銃指著他們純粹狐假虎威,靠著擊殺二當家的餘威在震懾。
但凡其中有一個不怕死的,陳流雲就倒黴了,局勢瞬間反轉。
究極原因還是他們貪生怕死,乃是徹頭徹尾的鼠輩。
陳流雲見人走後,立即扛起晴兒姑娘返回客棧。
別特麼殺個回馬槍,那就遭殃了。
到了客棧,陳流雲吩咐守夜的店小二再開一間房。
將人放在床上後,陳流雲累的滿頭大汗,氣喘如牛。
縱然晴兒姑娘體重再輕,好歹也有八九十斤,不累才邪門。
陳流雲又不是什麼武林高手,能把人扛回來已經很不錯了。
迄今為止,晴兒姑娘的傷口還在不斷流血。
任由這般流淌下去,非得失血而亡不可。
於是陳流雲去往後院的馬車上,把醫藥箱拿了出來,又匆匆回到屋內。
“晴兒姑娘,我不知道你現在能不能聽到我說話,你目前的情況岌岌可危,我要為你止血療傷。”
“期間有什麼冒犯得罪之處,還請多多包涵。”
“總之我問心無愧!”
陳流雲說完,便上手脫起了晴兒姑娘的衣物。
咳咳!咱就說一句,人家胳膊受傷,大不了把袖子剪下來,非得把衣裳脫了不可?
非得如此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