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剛才牛比的上天,還以為屁股上插了穿天猴,與太陽肩並肩。
和劉全掰刀,說話那叫一個底氣十足,此刻他卻猶如被人堵在牆角的小癟三一樣,護著腦袋吱哇亂叫。
兩人打了一會,幾乎同時收手,相互看了看對手,露出笑意。
“爽不爽?”劉全氣喘吁吁道。
“爽!”
“要不要再來一氣?”
“算了,打沙包有啥意思。”陳流雲適可而止,不能將人打死。
看白羽的樣子,已然不輕。
“白羽,這次是個教訓,再有下一次,我特麼整死你。”劉全指著鼻子警告。
“我沒跟你開玩笑,記住嘍。”
“滾!”
白羽頭昏腦漲,腦袋瓜子嗡嗡的,眼冒金星。
躺在地上良久才起身,想張嘴跟劉全緩和關係,可當著陳流雲的面又不好低了身份,唯有一步一挪地離開藥鋪。
圖啥?
咱就說圖啥?
沒教訓了陳流雲,反被毆打。
“陳大夫對不起了,我不知道你倆有仇。”
“早知如此,打死我也不能往這裡帶。”劉全不好意思道。
“不知者不怪。”陳流雲知他無意,指責毫無意義。
“陳大夫,你宰相肚裡能撐船,在下佩服。”
”不過,你倆曾經發生過啥?”
這沒什麼好藏著掖著的,陳流雲如實相告,將事情的經過前前後後說了一遍。
“就因為這?”劉全不可思議道。
“嗯!”
“姓白的未免太小氣,也太自以為是,什麼東西。”劉全切了一聲。
“陳大夫好心救人,然而被他記恨,以前我咋沒認清白羽的真面目。”
“再則說了,沈妙語也是他能染指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他也配。”
其中一句話引起陳流雲的好奇,“劉公子,沈妙語是什麼身份?”
“你不知道?”
“不知。”
“她是知府的千金。”
”白羽呢?”
“知府身邊書吏的兒子。”
”負責抄公文,記錄檔案的。”
“兩者差距甚大,別說沈妙語對他沒意思,就是兩情相悅,兩人也不可能走到一起。”
劉全說的不錯,大戶人家講究的是門當戶對,很看重家族勢力。
一個小小的文官之後,說句不好聽的,就是知府的下手,打雜的,豈能婚配聯姻?
做夢罷了!
壓根沒有可能!
“原來沈妙語的身份那麼尊貴。”陳流雲微有驚詫,隨之又道。
“那沈國樑就是知府的公子嘍?”
“不錯,知府大人膝下共有兩個孩子,一男一女,兒子的叫沈國樑,女兒的叫沈妙語。”
“只是我與沈國樑關係不咋地,沒啥交集。”劉全話鋒一轉,兩條稀疏的眉毛挑了挑。
“陳大夫,沈家小姐的嘴巴軟不軟?香不香?”
陳流雲:“……”
“當時我在救人,哪有心情體會。”陳流雲光明磊落,說的那叫一個氣志昂揚。
“行行行,不願說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