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哦。”小丫頭高興的又蹦又跳,歡喜不已。
陳流雲被快樂的笑容所感染,“走,咱們去採景到野外畫。”
“走走走。”小丫頭比誰都積極。
就像自己小時候最願意上體育,美術,音樂……
只要不是正課,都很開森。
郡主出行,自然有保護人員,王府專門給小丫頭配備了八位好手。
每個都精神抖擻,膀大腰圓,眼眸內斂神光,太陽穴高鼓。
一行人浩浩蕩蕩出了王府,天氣晴朗,滿天白雲,不冷不熱,適合野外郊遊。
陳流雲選擇了一處風景優美之地,有山,有水,有花草。
“青青,以前有沒有老師教過你畫畫。”陳流雲坐在柔軟的草地上詢問。
手中卻不閒著,筆墨紙硯,這些都需要整理。
“學過一點,但那些老師不扛整,無一人在我手裡撐過五天。”青青掐著小細腰,抬起粉雕玉琢的臉蛋得意道。
“我呢?抗不抗整?”陳流雲笑呵呵道。
“你和其他老師不一樣。”
“詳細說說。”
“你手黑。”青青撇著小嘴抱怨道,“父王母后從小到大都捨不得動我一根手指,你往死裡揍。”
“現在想想,我屁股還隱隱作痛。”
這是留下後遺症了?
即使長大成人,每當想起這段慘痛的經歷依舊覺得麻嗖嗖的。
“青青,你不會恨我吧?”
“不會。”青青郡主毫不遲疑道。
“為什麼?”
“因為你給我拿來了兩件馬面裙。”
“就這?”陳流雲理解不了小孩子的思路,一點小小的恩惠就給收買了。
怪不得女兒要富養。
“不止這些啦,我覺得你確實好有才華。”
“比那些老傢伙強不少,不迂腐,不陳腔濫調,之乎者也。”
“並且每天一首詩,就憑這個就是他們一輩子無法比肩的。”小丫頭晃動著兩條馬尾辮,一雙眼睛猶如黑葡萄閃亮,字字中肯。
“既然小郡主這麼誇讚,我決定再紗布擦屁股——露一手。”
“你要仔細看著我如何作畫,等下我會讓你單獨畫。”
“好的老師。”青青郡主乖巧蹲在身旁。
陳流雲瞧著遠方的藍天白雲大山,正式下筆。
每一筆行雲流水,如有神助,簡簡單單幾下就勾勒出大致的輪廓。
一幅畫有人可以畫上半個時辰,一個上午,甚至一天。
在陳流雲的手裡也就一刻鐘左右,與景色對比幾乎沒有差別,形象生動,除了沒有彩色之外一模一樣。
“哇,好漂亮。”小郡主驚呼不已,小嘴巴張著,目瞪口呆,滿眼都是小星星。
“連風吹的既視感都能畫的出來?老師你是怎麼做到的,青青有些崇拜你了呢。”
陳流雲微微一笑,“張飛吃豆芽——小菜一碟,不過皮毛而已。”
“張飛是誰?”
“是一個睜眼睡覺的叔叔,兇得很。”
不遠處,守護的侍衛大喝一聲,“你是何人,速速離開。”
一個老嫗弓著身子緩緩靠近,頭髮花白,帶著一頂黑色毛線帽子,手持柺杖,年紀不低於七十,臉上滿是褶皺,都能夾死蒼蠅。
“老身只是路過而已。”老嫗聲調微弱道。
“路在南面,這邊閒人止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