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去大街上和女人拉拉扯扯,卿卿我我呢?”帶頭者冷笑道。
“那也是我的事,與他人無關。”陳流雲甩了甩長袖,渾然不怕。
他目前不是那個剛到青州府的小卡拉米,權勢不敢說太大。
但也不能小覷。
跟總指揮使的兒子相交甚好,還是知府女兒的救命恩人,更是郡主的老師。
不是誰在頭上踩兩腳就能踩兩腳。
無論他們來此的目的是什麼,給人一種不懷好意的感覺。
加上幾輪言語衝突,陳流雲更加確定他們充滿了惡意。
“小子,你很拽啊。”帶頭者眼皮抖動,聲音低沉。
向來到哪裡都是一片點頭哈腰,笑臉獻媚,今個卻出了個愣頭青。
這讓他很不爽。
“拽犯法嗎?有哪條規定拽犯法的?”陳流雲挺直胸膛。
“是不犯法,但我此行目的是查你鋪子的。”
“我的鋪子有正規手續,不怕人查,每一項都符合規定。”陳流雲行得正坐得端,沒有投機倒把。
“是嗎?這個月的稅收你交了沒有?”
“還有你的門頭不符合,太張揚。”
“什麼金槍不倒,我懷疑你誇大宣傳,欺詐病人。”
說實在的,他們想找茬總會挑出毛病。
即使做的再完美,也能查出不合規定的地方。
“我從未欺詐過病人,治不好全額退錢。”
“一句退錢就完事了?萬一把病人治壞了呢?”
“死了人又該怎麼說。”帶頭者就是刁難,沒有別的意思。
任誰都看得出來。
“官爺,我不知道把誰治死了,你要不試試?”陳流雲硬剛道。
“大膽,你想拿我開刀,讓我早點入坑?”
對於大夫來說治死人是大忌諱,影響深遠,有可能毀了職業生涯。
而這個人張口閉口就是治死人,草踏馬的。
“說吧,是誰讓你們來的?我與府衙上的幾位衙役關係不錯,也見過面,唯獨沒見過你們。”
“想必你們不在府衙上當差,我更沒得罪過。”
“現在突然來訪,說點難聽的就是沒事找事,我不信你們無緣無故。”陳流雲斜視一眼,堂堂正正。
“小子,沒人讓我們來,不用扯東扯西。”
“老子正式宣佈,你的藥鋪有太多地方不符合大夏皇朝的規定,從今日起責令整改。”
“至於什麼時候從新開業,一直到我們滿意為止。”
說白了就是沒有開業的時候,讓你一直關著。
不出意外,這輩子都無法在青州府開鋪子。
本來藥鋪可開可不開,賺錢又不指望這玩意,一個月能混多少銀兩。
就是給自己找點事做,也算是一技之長,不忘本。
畢竟前世自己的老本行就是醫術,今生也不打算丟棄。
不幹沒關係,但陳流雲受不了這口氣。
有點欺負人了。
“我可以關門,但想讓我再開可就難了。”
“哈哈哈。”帶頭官兵大笑,“放心好了,沒人求著你開,做什麼春秋大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