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為以後著想。”白書堂疏導道,只為讓兒子心裡別泛有偏見。
“是!”白羽點點頭,轉身離開家。
……
第二天!
陳流雲剛吃完早飯,就有王府的馬車來請。
無他,去給小郡主上課。
到了府上,小丫頭正掐著腰仰著頭,一臉傲嬌的模樣。
在她身邊站著一位儒雅老者,身穿一件黑色長袍,胸口繡著精美圖案,鬍子花白,紅光滿面,鶴髮童顏,明明七十多歲了,看起來也就五十上下。
“戴先生,就是他現在教我讀書。”
“自稱什麼天下第一才子,傲世大夏文人,還說以前教我的老師全是廢物,徒有虛表,比茅坑裡的石頭差不了多少,沒多少墨水,脾氣反而又臭又硬。”小丫頭短細手指指著陳流雲,找來了幫手,直接汙衊。
髒水潑的那叫一個順手。
戴先生前走一步,一雙眼目炯炯有神,“這是你說的?”
“這位老先生,你會信一個鬼丫頭的話?”陳流雲撇了一眼。
“為何不信?”戴先生反問道。
其實本心他是不信的,只因王府把他辭退換了陳流雲,萬分不舒服,也不服氣。
一個毛頭小子憑什麼?有幾斤幾兩?讀過幾年書啊。
若跟自己一樣的老者也就罷了。
可偏偏是一個二十左右的小孩。
自己在筆墨的造詣,翻著跟頭也能吊打他,腳後跟也比不上。
“你信說明你年紀大了,腦袋有點犯渾。”陳流雲不客氣道。
對方明顯老鼠舔貓幣——沒事找刺激,無需跟他禮貌。
懟就完了。
“小子,這就是一個讀書人的口德?嘴巴放乾淨點。”戴先生厲聲道。
小丫頭看到這一幕喜笑顏開,古靈精怪,眼睛眯成了一道月牙。
鬥起來了!好啊!
“老比登,有話就說,有屁就放,沒事抱著頭一邊玩蛋去。”陳流雲言辭犀利,罵人一絕。
“你……你……咳咳咳。”戴先生被氣得咳嗽不止。
“都說你年齡大了,別死在王府,要死回家去。”
“混蛋小子,豈有此理。”戴先生大口呼吸著,“老夫要與你比比文采,你輸了滾出王府。”
“傻比!”陳流雲罵街的功夫太強了,“我滾不滾的用你來指揮?你是幹什麼吃的?”
“你是王爺,還是王妃?”
“我走不走,不是由你來定奪。”
“老夫就問你敢不敢。”戴先生幾乎是用吼的。
幾十年沒有這般失態過了,今天破了大例。
“好啊,小爺讓你死都閉不上眼睛。”陳流雲就是一個移動的文學寶庫,豈能怕他?
開什麼玩笑!
“你先出題。”
“不不不,尊老愛幼,老東西先。”陳流雲嘴上說著尊老,現實哪有半點尊老的意思,庫庫一頓罵。
“我先就我先,咱們以桃花命題如何。”
“隨意。”陳流雲吊吊的,無所吊謂。
戴先生考慮了一會,便開口吟詩,“桃花淺笑沐春風,粉魘嬌姿映日紅,願化蝶兒落芯上,醉於香韻夢魂中。”
陳流雲嗤之以鼻,“之前自己寫過的吧?不是現想的吧?裝模作樣的思考一下,老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