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靈汐忽然抬眼,目光如冰稜般刺來,語氣卻依舊平靜。
話音剛落,楚天辰臉色驟變,猛地站起身來,心頭警鈴大作。
他就說事情太過順利,原來是在這裡等著!
“轟!”
不等他回應,殿外忽然湧入數十道身影。
懸黎宗的長老們齊齊現身,手中法器寒光閃爍,將他團團圍住。
楚天辰環視一週,發現竟有十五位永珍境長老。
其中八位已是永珍境巔峰,剩下的也都是永珍境後期。
這般實力,難怪能在魔修進犯時守住邊境。
“玉宗主這是何意?”
楚天辰沉聲問道,掌心已蓄起天墟源炁,隨時準備出手。
玉靈汐緩緩起身,長裙無風自動,眼中已滿是殺氣。
“家兄半年前在東聖國西郡爭奪滄瀾圖時,遭賊人殺害,如今連屍首也尋不見!我只知道,當年那滄瀾圖最終落在了你手中,你說,這事與你脫得了干係嗎?”
她話音落下時,殿內的溫度似是驟降幾分,寒氣順著地磚蔓延開來。
“你要麼老實交代家兄的死因,交出滄瀾圖抵罪,不然……便死在我這玄天宮當中!”
玉靈汐的聲音陡然轉厲,玉骨扇“唰”地展開,扇面冰紋流轉,顯然已是動了殺心。
“玉前輩之死我略有耳聞,實與我無關!”
“是那長孫若雲重傷了玉前輩,最後恐怕是遭了魔教大主教坍的毒手,之後更是被其煉成了魔傀,此事千真萬確!”
楚天辰心頭一沉,終是明白了她的敵意從何而來,於是解釋道。
“坍?”
玉靈汐猛地抬手,霜白的元氣瞬間瀰漫開來。
“就算家兄不是你親手所殺,但若不是你等人為了滄瀾圖爭鬥不休,家兄何至於落入那般處境,今日我便替家兄討回這筆賬!”
話音未落,玉骨扇已化作數道殘影直撲而來,扇尖凝著刺骨寒霜,竟帶著太素尊者的威壓。
楚天辰早有防備,側身避開扇影的瞬間,直接催動天墟龍體,周身泛起星輝龍鱗。
“鏘”的一聲脆響,扇影撞在他手臂上,寒霜四濺,卻未能傷他分毫。
“玉宗主!你這是在強行給楚某扣罪名!”
楚天辰沉聲喝道。
“冤有頭債有主,你若要為玉前輩報仇,也該找長孫若雲與魔教之人,何必遷怒於我!”
“遷怒?”
玉靈汐冷笑,扇面再揮。
七枚細如牛毛的玉針自扇骨中射出,針身淬著幽藍的元氣,顯然餵了劇毒。
楚天辰足尖一點,身形如箭般掠至殿柱後。
玉針釘在柱上,瞬間沁出縷縷青煙,堅硬的白玉.柱竟被蝕出七個小孔。
他趁機摸出禁靈仙霓珠,將其催動。
只見珠子懸浮在他掌心,散發出一股極為霸道的光芒,一股強悍的波動席捲全場。
“嗡!”
整個懸黎宗內的元氣驟然停滯。
無論是玉靈汐還是周圍的長老,都發現自己竟無法調動分毫元氣!
“怎麼回事?我的元氣……”
“動不了了!這是什麼妖法?”
眾人驚慌失措,臉色煞白。
“玉宗主。”
楚天辰立於禁靈仙霓珠形成的光幕內,目光沉靜。
“我知你痛失兄長,心中悲慟,但懸黎尊者之死的確與我無關,真正的兇手乃是那大主教坍。”
“你不去找他報仇,卻在這裡為難我,是不是有些糊塗了?”
此時,玉靈汐因為無法催動元氣,心中又怒又驚,指著楚天辰卻說不出話來。
一眾長老見狀,急忙將她護在身後,雖無元氣可用,卻仍擺出防禦姿態。
然就在雙方對峙不下的時候,宮外忽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一名弟子連滾帶爬地衝進殿內,臉色慘白地喊道。
“宗主!瀚玥王帶著人來了!”
“什麼?”
玉靈汐聞言心頭一震,臉上血色盡褪。
“瀚玥王?他怎麼會來我懸黎宗?”
諸長老更是如遭雷擊。
楚天辰見狀不禁有些疑惑,這瀚玥天王究竟是何人物,竟能讓懸黎宗上下如此驚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