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軍畢竟訓練有素。
嗚哩哇啦的一陣亂叫,很快從被偷襲的慌亂中恢復過來,開始組織反擊。
一個個小鬼子在各自軍曹的帶領下,尋找有利地形,迅速集結。
一個鬼子小隊長,揮舞著武士刀,高喊著殺給給,開始帶隊衝鋒!
子彈像密集的雨點一樣飛來,前排的好多弟兄躲閃不及,紛紛中槍倒地。
戰場上槍林彈雨,硝煙瀰漫。
晉綏軍的戰士們頂著鬼子的射擊,瞅準機會還擊。
看到小鬼子反應這麼快,自己身邊的弟兄一瞬間倒下這麼多,戰士們臉上瞬間充滿緊張和忙亂,汗水和泥土混在一起。
即便這樣,他們還是咬緊牙關堅持戰鬥。
“鬼子要上來了,快扔手榴彈!”
轟...轟...轟...
“小鬼子,爺爺在此!”一個高個子大漢,端起一挺輕機槍對著撲上來的鬼子就是一陣掃射。
可惜的是,很快就被訓練有素的鬼子給打倒了,嘴裡不停的吐著鮮血。
身旁的戰友顧不得傷心,接過他手裡的機槍,摁住扳機就不撒手...
一時間,兩方人馬,各憑武勇,廝殺的難解難分。
隨著時間的推移,鬼子士兵展現了極高的戰術素養和戰鬥意志。
在鬼子指揮官的排程下,他們迅速調整陣型,慢慢用火力壓制住了晉綏軍的攻擊。
眼看一營戰士們的射擊精度確實比不過小鬼子,錢伯鈞立刻做出了調整,“弟兄們多扔手榴彈,計算好爆炸的提前量!”
上百枚手榴彈直接在小鬼子的頭頂炸響,爆炸掀起的土浪裹著馬屍殘骸砸向溪澗,日軍先頭部隊的鋼盔如同被鐵錘擊打的西瓜般接連爆開。
與此同時,358團戰士藏在半山腰石縫裡的三十挺晉造衝鋒槍瘋狂潑灑彈雨,將馱馬背上的彈藥箱打得火星四濺。
兩匹東洋馬拖著燃燒的輜重衝進日軍散兵線,硬生生撞碎了臨時架設的擲彈筒陣地。
但第五分鐘時,三個渾身血汙的鬼子機槍手拖著九二式重機槍滾進彈坑,槍身支架砸在凍土上的悶響竟壓過了槍聲,啄木鳥般的連射節奏瞬間撕開晉綏軍左翼防線。
衝鋒槍手剛縮回樹幹後換彈匣,整棵樹就被7.7毫米子彈攔腰打斷。
溪水下游忽然炸起兩團渾濁的水柱。
日軍兩個擲彈筒分隊踩著結冰的河床迂迴包抄,八九式榴彈划著拋物線砸向晉綏軍側翼警戒哨,碎石和斷肢隨著爆炸氣浪掀上十米高空。
當358團預備隊被迫填補防線缺口時,北面山坳裡突然傳來金屬履帶碾碎凍土的轟鳴。
兩輛九五式輕戰車竟從幾公里外強行軍趕來,37毫米戰車炮對著半山腰連續轟出高爆彈,藏在石壘後的迫擊炮組連同觀測員被炸成血霧。
此刻日軍散兵線已呈扇形展開,三八式步槍的刺刀在陽光下連成瘮人的銀弧,最前排的晉綏軍士兵甚至能看清敵人槍刺上凝結的血冰碴。
戰鬥在第二十四分鐘迎來轉折。
日軍潛伏在東南坡的炮兵觀察員終於鎖定晉綏軍機槍陣地,四門四一式山炮以每分鐘五發的射速覆蓋射擊,炸飛的砂石裹著人體碎塊潑灑在谷底。
錢伯鈞手底下一眾人等,畢竟沒有經歷過和鬼子的戰鬥,不曉得小鬼子的厲害。
還以為和之前打軍閥內戰一樣,大家互相放空槍就行。
好多人根本沒有在意工事的掩護,一不小心,露出身子射擊,直接被打倒在地。
二十多分鐘的功夫,哪怕有先手和地理優勢,還是躺下了七八十弟兄,錢伯鈞心裡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眉頭緊鎖。
繼續戰鬥下去,只會讓更多的戰士白白犧牲。
每隔幾十秒,他就低頭看看時間到了沒有,同時還要分心指揮,不時的罵上幾句,該縮著就縮著,別他娘瞎逞能,活著難道不香嘛?
一時間,還真有點手忙腳亂。
終於,他收到系統的訊號,立刻選擇結算,同時果斷下令撤退。
【叮,長線任務一階段達成,獎勵宿主1000積分】
【叮,長線任務二階段達成,獎勵宿主4000積分】
【叮,長線任務二階段達成,殲滅日軍軍官成就達成,獎勵宿主1點榮譽值】
【叮,新手大禮包任務完成,獎勵宿主5000積分和半個日軍步兵大隊的戰鬥物資】
358團一營這幫人最近幾天,練的最多的就是怎麼撤退和長跑!
要麼一言不發,要麼大罵幾句日鬼子先人,收起恐懼和悲傷,抬起傷亡的戰友,開始有序撤退。
四百多人很快就像幽靈一樣,消失在茂密的山林中,只留下一片狼藉的戰場和空氣中瀰漫的硝煙。
這一戰,將將半個小時,晉綏軍和日軍各自傷亡了上百人。
哪怕晉綏軍靠著偷襲和密集的火力佔了點便宜,但和訓練有素的日軍相比,他們還是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這一戰雙方勉強打了個平手,但對於晉綏軍的戰士們來說,也算是補上了不可或缺的一課。
每個倖存下來的戰士,在這場血與火的洗禮後,手上有勁,心頭有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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