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外表下，腦袋瓜內瘋狂頭腦風暴，想尋個話扳回一城，非得出了這口氣不可，但這又坐實了獨孤雁說的話。
“好難啊！”
“我還不如真的壞掉了呢！”
葉泠泠心裡想著，整個人散發著一股喪喪的氣場，看得本來心有淤火的獨孤雁反而不好意思了。
她也沒什麼壞心思。
只是乍見葉泠泠出現在戈昭身邊，而且居然比自己還要早，心裡不爽，一時衝動，心直口快罷了。
後面反倒是葉泠泠給自己噎得的胸口直疼。
被葉泠泠喪喪的氣場籠罩著，看她那副霜打茄子似的樣子，獨孤雁心中的那點火氣洩了大半，扭捏道：
“那個......”
“抱歉啊！”
“我不該說話那麼難聽的。”
獨孤雁撓了撓臉頰，不好意思的開口，乾脆又坦蕩地道歉，她沒啥惡意，單純是口無遮攔。
她這人向來如此。
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心裡想到啥就說啥，從來不會委屈自己，被魂鬥羅爺爺從小寵到大的她，有這份底氣。
反倒是葉泠泠。
因為傳承九心海棠武魂的家庭複雜原因，一直帶著清冷孤高的面具，習慣了封閉自我，不擅長和人交際。
雖然為人孤僻，但內心世界卻豐富百倍。
稍微有點刺激，就跟刺蝟一樣反應激烈，用最鋒利的邏輯和最惡毒的話語武裝自己。
見獨孤雁道歉，她反倒是有點不知所措。
緊繃的身體和腦中那些準備反擊的話語，像被戳破的氣球，一下子洩了力。
她張了張嘴。
想說出點什麼“無妨”或者“知道了”等話語維持住自己那份一貫的矜持，但喉嚨彷彿被堵住了一樣。
最終只是從鼻腔中擠出一個極淡的腔調。
“......嗯。”
目光低垂，落在湖畔的草地上。
缺乏與人打交道的經驗的她，在沒有外界的刺激後，又恢復了那副看似孤高，實則社恐的模樣。
“嘖！”
戈昭在一旁看的搖頭晃腦，砸吧著嘴做出最後的總結評價：“沒意思！”
“怎麼就沒打起來呢？”
“雁雁姐你怎麼就道歉了呢？”
“你支稜起來啊！”
戈昭對著獨孤雁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話鋒一轉又看向葉泠泠：“泠泠姐你也是，怎麼就這麼輕易原諒雁雁姐了呢？”
“氣氛都到這了。”
“你們倆這不打一架，很難收場的啊......”
話還沒說完，獨孤雁的巴掌就落在了戈昭的頭上：“打打打，打你個頭！”
“站住別跑！”
“今天姐姐非得好好修理你一頓！”
一時不察被突襲，捱了巴掌的戈昭腳底抹油，沿著湖邊跟獨孤雁轉圈圈。
“不跑？”
“雁雁姐你當我傻啊！”
“你一個二十八級的強攻系大魂師，欺負我一個沒有戰鬥力的食物系魂師，你的良心難道不會痛嗎？”
戈昭邊跑邊痛心疾首的控訴獨孤雁。
獨孤雁也不是吃素的，當即反唇相譏：“你個混蛋看熱鬧不嫌事兒大，一直拱火讓我和泠泠撕衣服打架，昭昭你還有良心這個東西嗎？”
“是你倆自己先吵起來的！”
戈昭扯著嗓子為自己喊冤，臉上寫滿了無辜：“又不是我讓你們吵的！”
“再說了！”
“吵架哪有打架撕衣服有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