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讓我跳血池?我為了什麼?”
玄卿搖頭道:“我當然不會讓你往下跳。”
“我可以發血誓,保證自己絕對有把握讓我們兩個在進入血池之前離開棺材。”
我看了玄卿半晌才說道:“我相信你!”
我和玄卿一起走向棺材,各自用肩膀擔起了一隻棺材槓子。
我轉頭對玄卿說道:“你準備好了,就喊起棺,我發力的時候,棺材會往你那邊傾斜,你自己小心些。”
我的身高有一米八五,玄卿要比我矮了半頭,我挺直了身子,棺材肯定要傾斜,玄卿那邊會更為吃力。
玄卿深吸了一口氣才喊道:“起……”
她口中的棺字還沒出來,我忽然抽身後退了半步,一拳往棺材尾上打了過去,兩寸厚的棺木在我全力的轟擊之下四分五裂,我也把手伸進棺材裡面,抓住屍體一隻腳,猛的把那屍體給拽出來扔向了遠處。
直到死屍飛上半空,玄卿才反應了過來:“王夜,你幹什麼?”
“小心後面!”我扔下一句話,直奔屍體衝了過去。
與此同時,抬著棺材的死人,也在一瞬間轉過頭來,雙目血紅的看向了玄卿。後者無奈之下,也只能抽身後退,十四個如同行屍般的死人當即扔下棺材撲向了玄卿。
我卻幾步衝到了那具屍體面前,我本以為那棺材裡的屍體會睜眼動手,卻沒想到那具懷抱著布包的屍體,會是在包裹的拉扯之下站起了身來。
從死屍起身的姿勢上看,他的身軀已經完全僵死,反倒他手裡的那隻包裹還冒著煞氣向我衝擊而來。
我向後連退兩步,避開對方鋒芒,那隻包裹卻拉扯著屍體手臂揚上了半空。
對方姿勢從遠處看,就像是屍體把包裹當成石頭舉過頭頂,要往我的腦袋上砸。
我當即飛起一腳往包裹上踢了過去,暴虎勁的力道運用在腿上時,力道還要更勝幾分,再加上我鞋子兩端都藏著暗器,即使不用暴虎勁,一腳踢在人的身上也能撕下他一塊肉來。
鞋裡藏暗器在江湖上被視為下流手段,為人不齒,但是,我爺、我師父從來不在乎這些。
按照我爺的說法,臉是活人才能要的東西,人都死了,要臉幹什麼?只要能弄死對手的招數都是好招數。我鞋裡的暗器就是他給裝上去的。
我腳尖上揚的當口,鞋尖上就迸出了一寸多長的三菱狼牙釘,暗器爆出,我一腳帶起來的風聲變得異常尖銳,一隻木質盒子即使包裹著布料也承受不住狼牙釘上的力道,連帶著包裹被我一腳踢得四分五裂。
破布、木屑還在漫天飛舞之間,我的第二腳已經踢向了死屍的下巴,一聲鐵器擊碎了骨骼的爆響之後,那具屍體倒飛兩米開外。
與此同時,我也看見空中落下了一個血紅色的光點。
按照江湖人一貫的思維,在弄不清向自己飛來的究竟是什麼東西的情況下,應該立即後撤避其鋒芒,只有在避無可避的情況下才會出手隔檔。
那時候,我卻像是鬼使神差的伸手往那紅點上抓了過去。
等我聽見玄卿喊出了一聲“小心”的時候,我已經把那紅點給握進了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