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嵐熙緊張萬分,而我卻顯得氣定神閒。
不是我感覺不到危險,相反,我比他們任何人都要敏感。
但是,作為主將就算到了敵軍近在咫尺之時,也得巋然不動。
主將就是軍心,如果連主將都慌了,他所率領的大軍,又如何應對眼前危局?
我走到客棧門前,才示意一名隊員上去敲門。
對方的手都沒碰見門板,客棧大門就已經自動敞開。
比我們先一步,坐在客棧大廳裡的金千洋等人,同時抬頭往我們身上看了過來。
金千童對著我們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什麼?話卻像是被卡在了喉嚨裡面,怎麼也吐不出來。
張慕瑤道:“她好像是想說,讓我們別進去。”
“這裡必須進!”我往前一步徑直跨過了客棧門檻。
金千童頓時站了起來:“你們怎麼進來了?”
我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不進來,怎麼進七十二洞?”
“這座客棧就卡在了進山口的位置上,過不了客棧,我們只能原路返回。”
我聲音一頓道:“我發現,奇門禁區的人,挺喜歡玩考驗人資格的把戲。”
“這座客棧,就是禁區給我們的試題。”
我說話之間,目光便落在了客棧櫃檯的鳥籠上。
我跟金千童說話的時候,就注意到了那隻做功考究的鳥籠。
過去玩鳥的人,除了比鳥,還得比籠。真正的好籠子,做功考究,也價值不菲。
一開始,我還以為那是隻竹籠,等我坐下之後才發現,那籠子只不過是被上了一層漆而已,實際上的材質,很有可能是鐵裹著精鋼。
我聽我爺說過,以前江湖中出過一個怪人,那人的兵器就是一隻精鐵打造的鳥籠。
那種籠子,不僅異常沉重,揮舞的時候還會發出嗚嗚的怪響,亂人心神。那人曾經憑藉一隻鳥籠橫行江湖十餘載,只是他死之後,那鐵鳥籠的工夫也就失傳了。
不過,也有傳聞,當年有人繼承了他在鐵鳥籠上一半的工夫。那人就是後來血滴子的創始者之一。
客棧裡的鳥籠奇怪,籠中鳥就更奇怪。
那隻鳥長得像是八哥,但是那體型絕對是一隻上了歲數的烏鴉,尤其,是那雙像是浸血一樣紅得嚇人的眼睛,絕不是八哥該有的配件兒。
只有吃慣了人肉的老鴰,眼睛才會像是充血般的紅,而且,它看活人的眼神,也像是在等著你什麼時候死。
金千洋點頭道:“你說對了!”
“這家買賣就叫囚籠客棧。”
“意思是,我們進來了,就像是成了籠子裡的鳥,缸子裡的魚。只能盡其所能的取悅飼主。”
金千洋道:“但是,客棧的主人也給我們留下了一線生機。”
“要麼,憑藉自己的本事控制客棧,為己所用。要麼,完成任務,自己從客棧裡走出去。”
金千洋抬手指向了籠子裡的那隻鳥:“釋出任務的就是它。”
“它自稱冥大人,想要從它嘴裡得到任務,就得給他好處。”
我好奇道:“什麼好處?”
金千洋一字一句的說道:“新鮮的人肉。而且,需要它自己選什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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