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內普沉默著走向坐在遠處的三人。
威爾偷偷看向斯內普教授,像看看他的眼眶現在還紅不紅,剛嘎那個距離有點遠,很多的話都聽不真切。
說實話,這樣的斯內普真的百年難得一見...
斯內普重新坐到屬於他的那張椅子上,看到三人此時的目光都聚焦在他的臉上時,臉色一黑,又擺出了那張面無表情的臭臉。
他將手裡面的復活石交還給了鄧布利多後,對她說道,“開學後...叫上哈利...”
鄧布利多理解地點了點頭,將復活石重新揣回懷裡,溫和地說道:“他會知道的,西弗勒斯。他會明白這一切的意義。”
斯內普沒有回應,只是伸手抓起桌上的火焰威士忌,仰頭灌了一大口。
酒精灼燒著他的喉嚨,卻無法驅散他胸腔裡那股沉甸甸的窒息感。他盯著酒杯,指節因用力而泛白,像是在與某種無形的情緒搏鬥。
良久,他終於開口,聲音低沉得幾乎像是自言自語:“……我本以為,再見到她時,她會恨我。”
阿不福思哼了一聲,給自己也倒了一杯酒:“死人沒那麼多情緒,小子。活人才會糾結這些。”
鄧布利多輕輕搖頭,但沒有反駁。
威爾坐在一旁,沒有插話,只是默默觀察著斯內普的表情。
鄧布利多的半月形眼鏡反射著燭光,遮住了他眼中的情緒。
“莉莉從來不是一個心懷仇恨的人,西弗勒斯。即使在最後時刻。”
“最後時刻?”斯內普猛地抬頭,黑眼睛裡閃過一絲瘋狂,“你怎麼知道她最後時刻在想什麼?當她......”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喉結劇烈滾動了一下。
威爾悄悄瞥了一眼吧檯後的老爺鐘,已經快到晚飯時間了。
他應該回家了,但此刻卻像被釘在椅子上。他從沒見過斯內普教授這副模樣...其實他還想再看看。
“她最後在保護哈利。”鄧布利多說道,“就像所有母親都會做的那樣。”
斯內普的肩膀劇烈顫抖了一下,他猛地灌下一大口威士忌。
“西弗勒斯。”鄧布利多的聲音溫和卻不容抗拒,“人還是不要沉浸在悲傷的過去,若是想的話,你可以帶著莉莉的那份活下去...”
酒吧陷入一陣沉默。
威爾輕輕放下手中的黃油啤酒杯,杯底與木桌相碰發出輕微的聲響。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袍子。
“呃,我想我該回去了,”威爾的目光在三位大人之間遊移,“快到晚飯時間了,媽媽應該已經在等了。”
鄧布利多抬起頭,溫和地看向他:“當然,威爾。代我向你母親問好。”
阿不福思只是咕噥了一聲,繼續喝著杯中的酒。斯內普教授依然盯著自己的酒杯,彷彿沒聽見威爾的話。
威爾猶豫了一下,還是補充道:“教授...希望您...好受一些。”
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因為斯內普立刻抬起頭,黑色的眼睛裡射出銳利的光芒。
“不需要你的關心,艾文斯先生。”斯內普冷冷地說,“管好你自己的事。”
“西弗勒斯...”鄧布利多輕聲責備道。
“咳咳,那我先走啦...”他快步走向壁爐,從壁爐旁的小碗中拿出出一把飛路粉。
就在他將要撒下粉末時,身後突然傳來斯內普低沉的聲音:“...謝謝。”
威爾驚訝地回頭,但斯內普已經重新低頭喝酒,彷彿剛才那兩個字只是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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