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神降？！！”
刀砍斧剁，槍刺劍刳，莫想傷及其身。
火部眾神，施炎煨燒，亦不能燒著。
迷濛間，林凡親眼看到了這一幕。
那個被倒吊在斬妖臺，雷屑釘打，天威怒斥的猴兒，愣是眼皮子也不曾抬，嘴裡盡是嗤笑。
“莫要墜了齊天大聖的威風！”
耳邊依稀傳來祂的話語，像是囑託。
可不等林凡回答，下一刻，畫面就成了班主任身體被撕碎的一幕，漫天的血雨淋了少年滿身。
“啊！！”
林凡猛地從床上坐起。
等看清了周圍，這才鬆了口氣。
這是一家醫院的病房，而且佈置和儀器都頂級豪華。
沒記錯的話，這種配置，一般都是專門用於救治某些大人物的。
比方說國家高官之類的。
可……
“小凡啊，你醒了？”
細想之前，林凡的注意力就被身邊的校長陸沉吸引過去。
他似乎陪護了挺久的，原本樣貌打扮一絲不苟的中年男人，此刻眼中佈滿血絲，看著有些頹廢。
“你昏迷了三天，校方都要被輿論鬧翻天了……多虧現在醒了。”
陸沉的聲音透著驚喜，也有些如釋負重，“剛才是夢到些什麼了嗎？”
“沒，校長費心了。”
林凡隨嘴答道，心裡卻有些錯愕。
昏迷三天？我嗎？
他只記得，當初目睹班主任慘死，就熱血上頭提著棍子衝了上去。
但打著打著，之後的記憶卻模糊了，怎麼也想不起來，更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昏迷的。
校長見他的樣子，猜出他心裡所想，笑了笑：“記不起來是對的，通神者經歷過神降，都是這樣。”
“神降？”
林凡注意到關鍵詞。
校長這才想起，這件事大概不是他一個高中生能得知的。
清了清嗓子，他給林凡講解起來。
“所謂神降，是一種所謂神明在信徒身上憑依的現象，簡單來說就是附身。”
說話的同時，他的臉色也是有些感慨，甚至還帶著點嫉妒。
神降。
別看陸沉說的輕描淡寫，但實際上，迄今為止，出現過神降的記錄還不過雙手之數，而且無一例外，全都是十分強橫的神明。
這個現象在不少神學家看來，是與神明高度契合的表現。
這其實是有根據的。
儘管案例只是十數，但那些受過神降的人，皆是天資奇佳的通神者，沒有一個成就低的。
更別提，這次的神明，可是聞所未聞的。
雖然不知道司掌的全能是什麼，但光從祂展現的威勢和神通來看，恐怕比起那二等神崇明，也只強不弱！
該說不說，第一中學全校師生倖免於難，還都得益於這點。
否則，即便陸沉能打贏那四個邪教徒，師生們也會傷亡慘重。
心裡感嘆一句，陸沉露出個和藹的笑容：“小凡啊，這次能打退深淵教徒，你功不可沒，我代表全校師生向你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