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佐助近乎癲狂的樣子,凌軒只能無奈地笑了笑。
他站起身在佐助面前的投影裝置上輕輕一點,下一秒浮現在半空中的是佐助自身的查克拉經絡模型。
“宇智波佐助,你的問題從來就不是缺少力量,而是在於對力量的認知太過膚淺,你只是一個力量的使用者,卻從未想過去成為力量的創造者。”
“你渴望力量,所以你接受了大蛇丸的咒印。”凌軒指著模型上散發著不祥紫光的印記,“這確實是一條捷徑,它能讓你在短時間內獲得強大的力量。但你有沒有想過這條捷徑的背後,需要支付什麼樣的過路費?”
“咒印的本質是一種基於龍地洞仙術查克拉劣化版的強制性身體改造,它借給你力量,但每一次使用都在瘋狂地收取著利息,這個利息就是你的生命力,你的意志,以及你作為宇智波佐助獨立個體的一切。”
“雖然我曾經幫你進行過改造,但架不住你太過依賴,你以為在掌控它,但實際上是它在一步步吞噬你。”
“還有你引以為傲的仇恨。”凌軒目光變得愈發冰冷,“你將仇恨當做前進的燃料,可仇恨是一種極不穩定的情感。它能帶給你爆發力,但同樣也會矇蔽你的雙眼,擾亂你的判斷,讓你每一次出手都充滿不必要的破綻。”
“一個被情感所左右,被外力所奴役的力量使用者,宇智波佐助,這就是你。”
“那麼……”佐助的身體在劇烈地顫抖,他強壓下心中的憤怒,“要怎樣才能,像你一樣?”
“很簡單。”凌軒看著他平靜地說道,“放棄可笑的仇恨,忘掉愚蠢的捷徑,從今天起開始學習和理解你所擁有和渴望的一切。”
凌軒再次揮手,投影的畫面發生變化,這次出現的是一雙萬花筒寫輪眼模型,以及旁邊標註出開啟它的殘酷條件。
萬花筒寫輪眼開眼條件:經受巨大的負面情感衝擊(如目睹至親之人的死亡),導致大腦產生特殊的查克拉,與視覺神經發生反應,從而引發突變式的進化。
“看到了嗎?”凌軒指著這行冰冷的文字,“就連你們宇智波一族最頂點的力量,誕生的原理都充滿如此原始而又野蠻的情感枷鎖。”
“這是一種以失去愛為鑰匙,來開啟恨之門的自毀程式。它能帶給你強大的瞳術,但每一次使用都在讓你奔向永恆的黑暗。”
“以失去愛為鑰匙開啟恨之門……”佐助喃喃自語,他想反駁想怒吼,想告訴對方根本不懂宇智波的痛,不懂失去一切的絕望。
可他無法反駁。
因為凌軒所說的是冰冷而又殘酷的事實,他的哥哥宇智波鼬,不正是因為目睹了止水的死亡,才開啟無所不能的萬花筒寫輪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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