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本應將佐助徹底吞噬，讓他陷入瘋狂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毀滅一切的滔天恨意，卻彷彿被一道無形的力量所攔截，只剩下因為失去而產生的巨大悲慟。
這種感覺很奇怪很矛盾，也讓佐助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
“實驗成功。”
一個平靜的聲音，將佐助從複雜的情緒中拉回現實。
凌軒緩步走到他的面前，手中拿著一份寫滿資料的報告，臉上帶著一種研究取得突破性進展後的滿意與欣賞。
“恭喜你，宇智波佐助。你的萬花筒寫輪眼已經成功開啟，瞳力穩定，整個過程無任何不良排異反應。”
“根據資料反饋，我為你植入的絕對理性之印成功過濾掉因為精神創傷而產生的負面情感能量，剩下的只是開啟這雙眼睛所必須的鑰匙。”
“你是我血繼限界最佳化專案的第一個成功案例，這雙眼睛也是這個世界上第一雙以絕對理性方式，被催生出的萬花筒，它的資料對我後續的研究擁有著無可估量的價值。”
凌軒的每一句話都像提醒著佐助自己此刻的身份，他不再是一個單純的忍者，一個復仇者。
“接下來……”凌軒將手中的報告遞給一旁的靜音，然後看著佐助平靜地說道，“就該是你支付手術費的時候了。”
“你還想要什麼？”佐助的聲音沙啞。
“我想要的你已經給了我一部分。”凌軒指了指自己的大腦，“你開眼全過程的所有資料，就是第一筆款項，而剩下的我需要你用未來的每一次成長，每一次對這雙眼睛的使用來分期償還。”
“從今天起你將開始全新的修行，你需要儘快掌握這雙眼睛所帶來的全新瞳術天照，甚至是傳說中攻防一體的究極力量須佐能乎。”
“而你每一次的修行，每一次的使用，都必須在我的實驗室裡，在我的全面監控下進行。我需要記錄下你的瞳術在不同狀態下的所有資料，包括查克拉的消耗模式，對你身體造成的負荷等。”
佐助沉默了，看著凌軒許久才緩緩地點了點頭，他抬起手看著自己全新眼睛在鏡中的倒影，一股黑色的火焰毫無徵兆從眼之中悄然燃起。
實驗室中一塊用於測試的特製合金靶，在接觸到這簇黑色火焰的瞬間便被其徹底吞噬，甚至連一點灰燼都未曾留下。
天照！
這號稱最強的火焰，在佐助開眼的瞬間便已經無師自通地掌握，但與此同時一股鑽心的劇痛也從眼睛傳來，視線變得有些模糊。
“不錯，對力量的適應性很高。”凌軒看著這一幕，滿意地點點頭，隨後迅速記錄下相關資料，“但你的身體還無法完全承受這份力量，每一次使用天照都在對你的視神經造成不可逆的損傷，在找到徹底解決這個問題的方法之前，不要輕易使用它。”
佐助捂著刺痛的左眼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感受著這份強大而又危險的力量，心中五味雜陳。
他得到了夢寐以求的力量，卻也同時揹負上無法擺脫的枷鎖，除非凌軒能找到應對方法。
……
這場在S級實驗室內進行的堪稱禁忌的手術，自然在第一時間便被靜音原原本本地彙報給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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