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進入我的記憶?”佐助的身體猛地一僵,寫輪眼因為恐懼而劇烈地收縮著。
那個夜晚是他的夢魘,是他所有痛苦的根源,佐助從未向任何人提起過,甚至連在夢中都不願再次觸碰。
而現在凌軒卻要他將這塊血淋淋的傷疤,赤裸裸地展示在對方面前,任由其解剖和分析。
“這是必要的過程。”凌軒的聲音冰冷而不帶絲毫感情,“我需要親眼見證仇恨的種子是如何在你心中種下,你的寫輪眼又是如何在極致的痛苦中完成第一次覺醒。只有掌握這些最原始的資料,我才能為你設計出最完美,不會被負面情緒所汙染的進化方案。”
佐助的心在劇烈地掙扎,他的驕傲,他的自尊,都在抗拒著這種將靈魂都徹底剖開的羞辱。
但當他看到凌軒平靜到不含任何人類情感的眼睛時,他知道自己沒有選擇,這是變強的途徑。
“開始吧。”最終佐助閉上眼睛,聲音嘶啞地說道。
“很好。”
凌軒伸出手,輕輕地按在佐助的額頭之上。他沒有使用山中一族入侵式的秘術,而是發動了一種更加精密,源於自己理解的靈魂連結封印術。
嗡——
在靜音緊張的注視下,佐助的身體猛地一顫,隨即徹底陷入深度的昏睡之中。而凌軒則閉上眼睛,意識在這一刻跨越時空的界限,潛入到被血色與絕望籠罩的記憶深海。
……
這是一個普通的夜晚,月色清冷街道祥和。
年幼的佐助揹著書包,帶著幾分少年人特有的期待與雀躍,奔跑在回家的路上。他想快一點,再快一點,因為他想讓父親看到自己今天在手裡劍術上取得的進步,渴望能從父親口中得到一句久違的誇獎。
然而當他推開家門時,迎接他的卻不是溫暖的燈火和母親的笑臉。
而是死寂。
以及瀰漫在空氣中濃郁到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一具具熟悉的屍體橫七豎八地倒在冰冷的街道上,曾經慈祥的長輩,一起玩耍的同伴,他們的臉上都凝固著死前的驚恐與不解。
佐助的大腦一片空白,他踉蹌著瘋了一樣地跑向父母的方向。
“父親!母親!”
推開門,佐助看到了讓他此生都無法忘懷的地獄繪卷,他的父母就倒在客廳的血泊之中,而屍體旁邊站著一個最熟悉也最敬愛的身影。
他的哥哥,宇智波一族真正的天才,宇智波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