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自來也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你的所有研究都必須在我的監督下進行，從今天起到中忍考試決賽開始，這一個月的時間，你的課外輔導由我接手了。”
這是試探，是監視，也是一種變相的保護。
凌軒瞬間便明白了自來也的意圖。
“可以。”他點了點頭，乾脆地答應了下來。
對他而言，學與看並無區別，只要真實之眼看過，一切的知識都將化為他腦海中的資料，成為真理的一部分。
而自來也的監督雖然是一種限制，但也等於為他提供了一個最強大的保鏢和移動知識庫，能讓他更安全更高效地進行自己的研究，規避掉來自某些暗處不必要的麻煩。
這筆交易，穩賺不賠。
“那麼，交易成立。”自來也伸出了手。
凌軒也伸出手，與寬厚而佈滿老繭的大手輕輕地握在了一起。
這一刻，木葉村最古老的傳說之一，與一個來自異世界擁有著最恐怖智慧的靈魂，達成了一份足以在未來撬動整個忍界格局的秘密協議。
自來也，這位在忍界代表著豪放與傳說的蛤蟆仙人，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成為了凌軒事實上的私人導師，或者用凌軒的邏輯來說，是高階知識庫的授權訪問介面。
兩人的第一堂課地點並非訓練場，而是在木葉一處不對外開放，由自來也私人管理的卷軸儲藏室。
這裡，是真正的寶庫。
與木葉圖書館中經過篩選和刪減的公共版典籍不同，這裡存放的是自來也遊歷忍界數十年，親手收集、抄錄、乃至從敵人手中繳獲的，真正意義上的孤本與禁術。
其中最讓凌軒感興趣的，是整整一個書架關於漩渦一族的封印術卷軸。
“這些都是當年渦之國被滅時，我拼死才搶救出來的一部分。”自來也的語氣中帶著幾分罕見的感傷與懷念，“漩渦一族是天生的封印術大師，他們的智慧即便是現在也無人能及，小鬼你要的知識就在這裡，能看懂多少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說罷，他便抱臂靠在門口，饒有興致地看著凌軒，想看看這個聲稱能最佳化螺旋丸的少年，在面對這如山般浩瀚的封印術知識時會是何種表情。
然而，他看到的是讓他畢生難忘的一幕。
凌軒沒有絲毫的激動或敬畏，只是平靜地走到書架前，取下了第一份卷軸緩緩展開。
然後，他的目光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從卷軸的開頭掃向了結尾。
不是閱讀，是一種掃描。
前後不過十秒鐘，一份對普通忍者而言至少需要數週才能初步理解的，記載著四象封印變體應用的複雜卷軸，便被他重新卷好放回了原處。
緊接著，是第二份，第三份，第四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