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了一個迷失在真理門口,用無數生命的屍骸為自己堆砌王座的可憐蟲。”
聽到這些話,大蛇丸的笑容凝固了。
非人的金色蛇瞳之中第一次出現了不加掩飾的驚愕,足以讓影級強者都為之戰慄如同實質般的殺氣,也在凌軒平靜的話語面前出現了剎那的停滯。
“……可憐蟲?”
大蛇丸緩緩地一字一頓地,重複著這個詞。隨即發出了低沉而沙啞的笑聲,充滿了病態的愉悅。
“呵呵……呵呵呵呵……已經有多少年了,沒有人敢用這樣的詞彙來形容我。更何況是出自一個連查克拉都還未完全掌握,乳臭未乾的小鬼之口。”
大蛇丸幾乎要將人靈魂都凍結的殺氣如同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更加危險,也更加令人不安,彷彿找到了世間最有趣玩具般的極致狂熱與探究欲。
“你很有意思,小鬼。”大蛇丸如同蛇一般可以無限伸長的脖子,帶著一種詭異的優雅緩緩湊到了凌軒的面前,金色的豎瞳與凌軒相距不足半尺。
“你很特別,看到的似乎不只是表象。告訴我。”大蛇丸的聲音充滿了誘惑,“在你的眼中我還是什麼?”
站在一旁的佐助和鳴人,已經完全被這股恐怖的氣場所壓制動,彈不得。他們看著與那個怪物近在咫尺卻依舊面不改色的凌軒,心中除了恐懼,更多的是一種無法理解的茫然。
凌軒知道自己已經成功地將大蛇丸的注意力,從單純的“獵物”,轉移到了“研究物件”上。
“我看到的……”凌軒迎著那雙能讓任何人陷入瘋狂的蛇瞳,平靜地開口,“是一個走錯了路的求道者。”
“求道者?”大蛇丸饒有興致地歪了歪頭。
“是。”凌軒繼續說道,“你渴望知曉這個世界所有的術,渴望探究真理的盡頭,這一點你沒有錯,但你的方法卻充滿了缺陷。”
“你像一個貪婪的囤積者,瘋狂地收集著各種忍術和血脈,將它們雜亂無章地堆砌在自己身上。你以為擁有得越多就離真理越近,但你從未真正停下來去理解這些術背後的理。你所做的只是在自己的身體上打滿了補丁,進行著拙劣的縫合。”
“你打破了生與死的規則,用不屍轉生這種禁術來延續自己的存在。但你並沒有得到永生,反而被這個被你打破的規則所奴役。你必須像寄生蟲一樣不斷地尋找更年輕的容器,永遠活在對靈魂衰敗的恐懼之中。你追求的是永恆,但你得到的只是一個永無止境,充滿痛苦的未亡狀態。”
凌軒的每一句話都像一把精準的手術刀,毫不留情地剖析著大蛇丸存在的本質。
他說的不是猜測,而是透過真實之眼,直接看到的關於大蛇丸生命形態的真實資料。
大蛇丸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混雜著震驚、憤怒,以及被說中心事後病態的興奮。
“太棒了……真是太棒了!”大蛇丸伸出長長的舌頭,舔舐著自己的嘴唇,眼神中的佔有慾幾乎要溢位來,“你的眼睛,你的大腦,你對理的認知!這才是我追尋的真正的真理!佐助君的身體只是一個完美的容器。而你……你本身就是一份尚未被髮掘最珍貴的寶藏!”
大蛇丸已經做出了決定,佐助的身體他要。而眼前這個黑髮少年的靈魂和眼睛,他更要!
“那麼,就先給我的佐助君,留下一點小小的禮物吧。”
大蛇丸的目標再次轉向了因為傷勢和恐懼,而難以動彈的佐助。
他猛地張開嘴,脖子以一種違反常理的方式閃電般伸長,準備在佐助的脖頸上留下代表著力量與腐蝕的天之咒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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