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軒緩緩地抬起了自己的手,對準早已失去理智,即將要被九尾徹底吞噬的鳴人。
他沒有使用任何封印術,也沒有使用任何瞳術。
他只是將自己早已與整個世界規則融為一體的浩瀚意志,透過這具完美的神之軀體,降下了一道獨屬於他的神諭。
“規則改寫·查克拉源頭,鎖定。”
嗡——
正在鳴人體內瘋狂暴走的九尾,突然感覺自己與這個世界的所有聯絡,都在這一瞬間被一股更加高階,也更加無法被抗拒的意志強行地掐斷。
它不再是尾獸,不再是查克拉的集合體,它彷彿變成了一個被徹底剝離所有能量,只剩下最純粹意識的孤獨囚徒。
而鳴人體內足以毀天滅地的紅色查克拉,也因為失去了源頭而迅速地消散。
“我的……力量……”
鳴人呆呆地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雙手,眼中滿是無法置信的茫然。
“看到了嗎,鳴人。”凌軒緩步走到他的面前,“這,就是你和我之間的差距。”
“你所依賴的力量,你所信奉的意志,在我看來都只是一個個可以被隨時讀取、修改、乃至刪除,充滿缺陷的底層資料而已。”
“你以為你在反抗我,但實際上你只是在用我早已看穿,甚至可以隨意玩弄的規則,在進行著一場毫無意義的自我表演。”
說完,凌軒不再理會早已被眼前景象衝擊得世界觀徹底崩潰的師徒二人。
“將他們帶下去,為他們準備兩間最高階別的獨立觀察室,我需要對這兩份有趣情感變數的樣本,進行一次最徹底也最完美的長期觀察。”
四具早已待命多時的神兵,一步步地向著早已失去所有反抗能力的師徒二人,緩緩地逼近。
木葉S級生物實驗室如今早已不再是單純的研究設施,它更像是一個懸浮於現實維度之上,獨屬於凌軒的絕對神國。而在這個神國的最深處,兩間由純白色查克拉抑制材料所打造,絕對秩序與冰冷美感的獨立觀察室,剛剛迎來了它們最初也是最重要的兩位住客。
“放我出去!你這個混蛋!你究竟對佐助,對大家做了什麼!”
漩渦鳴人正用他早已被汗水浸透的身體,一次又一次地徒勞地撞擊著眼前看似脆弱,實則堅不可摧的透明牆壁。他的臉上寫滿了憤怒、不甘,以及一種因為無法理解眼前所發生的一切,而產生的巨大茫然。
他嘗試過使用影分身,但查克拉在離體的瞬間便會被牆壁之上無形的結界所吸收分解。
他嘗試過開啟仙人模式,但他駭然地發現,自己與廣闊的天地自然之間的連結,從最根源的層面被強行地切斷了。
他甚至試圖去呼喚體內一直與他為伴的憎恨化身,但回應他的只有一片死寂。
他引以為傲的所有力量,他賴以生存的所有羈絆,在這個純白色的牢籠之中都變得毫無意義。
“冷靜點,鳴人。”
隔壁的觀察室裡,自來也盤膝而坐,他看著自己這個早已心亂如麻的弟子,聲音沙啞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