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以後得多收些弟子才行。”
李由咬著後槽牙，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
他現在嚴重懷疑，自己以前是不是被什麼東西蒙蔽了心智，竟然會對這些關乎切身利益的事情如此不上心。
白靈聞言，眼中露出一絲贊同。
“李峰主英明。”
“若劍峰能多幾位像周曌那般天資卓越的弟子，想來用不了多久，月例份額定會大幅提升。”
她說著，又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小巧的碧玉酒壺，酒壺通體晶瑩，散發著淡淡的寒氣。
“這是家師特意為李峰主準備的‘青竹釀’，聽聞峰主雅好杯中之物，特命弟子送來，望峰主品嚐。”
白靈將酒壺遞向李由，臉上帶著溫婉的笑容。
李由看著那酒壺，眼神閃爍了一下。
他懶洋洋地接過來，放在鼻尖輕輕嗅了嗅，一股清冽的酒香撲鼻而來，其中似乎還夾雜著一絲極淡的異香。
他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容，看向白靈。
“這裡面……不會有什麼說道吧？”
“例如，下了點什麼不該下的東西？”
白靈聞言，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但很快便恢復了自然。
她掩口輕笑道：
“李峰主真會說笑。”
“這可是家師親手釀製的靈酒，珍貴無比，怎會有毒呢？”
“家師一片心意，峰主可莫要辜負了。”
她的語氣帶著幾分嬌嗔，彷彿真的是在為自家師父打抱不平。
李由挑了挑眉，也不再多言。
他拔開壺塞，仰頭便飲了一小口。
酒液入喉，清冽甘甜，隨即化作一股暖流湧入腹中，確實是難得的好酒。
白靈一直緊緊盯著李由的動作，見他將酒喝下，她那雙靈動的眼眸深處，驟然閃過一抹難以掩飾的喜悅與得色。
那抹喜悅，如同暗夜中驟然亮起的鬼火，陰冷而詭異。
她臉上的笑容，也變得愈發燦爛，只是這燦爛之中，卻透著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
“李峰主，這青竹釀的滋味，如何？”白靈柔聲問道，聲音比之前更加甜膩。
李由砸吧砸吧嘴，似乎在回味。
“嗯，不錯，好酒。”
就在他話音剛落的瞬間，白靈臉上的笑容驟然收斂，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冰冷的、帶著幾分殘忍的得意。
“既然李峰主覺得此酒不錯，想必，也已經感受到了我血毒門‘血毒散’的威力了吧？”
她的聲音陡然變得尖銳而陰冷，與先前那副溫婉可人的模樣判若兩人。
“從今往後，你李由，必須對我言聽計從！”
“否則，血毒攻心，神仙難救！”
周曌聞言，臉色驟變，猛地站起身，一股凌厲的氣勢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眼神冰冷地盯著白靈。
“你到底是什麼人？”
李由卻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彷彿白靈說的事情與他無關。
他只是饒有興致地看著白靈，嘴角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血毒門？魔宗的臥底？”
白靈得意地揚起下巴，眼神中充滿了輕蔑與掌控一切的快感。
“不錯！”
“太玄宗的廢物峰主，沒想到吧？你也有今天！”
她似乎很享受這種將一位峰主玩弄於股掌之上的感覺。
李由摸了摸鼻子，懶洋洋地問道：
“你就這麼吃定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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