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
不知是誰艱難地嚥了口唾沫，聲音在寂靜中顯得格外清晰。
李由依舊是那副懶洋洋的模樣，時不時抿一口酒葫蘆裡的酒，眼神卻始終落在劍塔上。
蕭辰激動得渾身發抖，拳頭緊握，手心裡全是汗。
師姐，太厲害辣！
光芒沖天而起，彷彿要將天穹都刺破一個窟窿。
“第……第八層！”
“她闖過了第八層！”
“我的天！這怎麼可能！她還是人嗎？”
人群徹底炸鍋了。
“師父！師姐闖過第八層了！”
李由“嗯”了一聲，嘴角那抹笑容擴大了幾分：“還湊合。”
眾人：“……”
這還叫湊合？
您老人家對湊合的定義是不是有什麼誤解？
不裝逼會死嗎？
一聲彷彿來自亙古洪荒的鐘鳴，響徹整個玄峰。
劍塔第九層，緩緩亮起了璀璨光芒。
白光如柱，洞穿雲霄。
第九層！
周曌，闖過了劍塔第九層！
這一刻，時間彷彿靜止了。
許多人都張大了嘴巴，眼珠子瞪得溜圓。
那些押注周曌失敗的弟子，此刻已經不是腸子悔青那麼簡單了。
他們感覺自己的心肝脾肺腎都在抽搐。
一個個面如死灰，如喪考妣。
完了。
這次是真的完了。
傾家蕩產了。
李由“哈哈”一笑，將酒葫蘆往腰間一別，站直了身子。
那雙眸子清亮無比，閃爍著難以言喻的喜悅與自豪。
“好！好！好！”
他連道三聲好，聲音中氣十足。
蕭辰激動得道：“師姐……師姐她成功了！”
君天下道：“周師妹，當真厲害！。”
“咔嚓！”
劍塔那古樸厚重的大門，緩緩開啟。
一道素白的身影，緩步走了出來。
正是周曌。
她身著一身素淨的白衣，神情清冷，看不出絲毫疲憊，只是氣息略微有些波動。
當她走出的那一刻，全場先是一片死寂，隨即爆發出雷鳴般的歡呼與驚歎。
“出來了！周師妹出來了！”
“九層！她真的闖過了九層！”
“太厲害了！”
“周師妹天賦真高。”
“看來周師妹是名副其實的天才。”
“李師叔收了一個好徒弟啊。”
……
蕭辰第一個迎了上去，滿臉興奮：“師姐，你太棒了！”
周曌微微頷首。
君天下也走了過來，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恭喜周師妹，一鳴驚人，名動宗門。”
周曌的目光，越過眾人，落在了不遠處的李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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