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我們有些事情要談，請你迴避一下。”
江白突然表情嚴肅對著虛竹說道。
虛竹十分識趣雙手合十：“阿彌陀佛，貧僧這兩天誦經參禪的功課都沒做，剛好現在去補上。”
誰說虛竹傻，他只是單純。
既然江白施主和劉藝菲施主明顯有事情要說，自己自然不好在這裡打擾。
待虛竹走後，江白依舊嚴肅的對劉藝菲說道。
“茜茜，我剛剛突然想明白了一個事情，我犯了一個很嚴重的錯誤。”
“嗯？”劉藝菲看著江白那嚴肅的表情覺得很奇怪。
江白還從來沒和自己如此嚴肅的說過話。
他犯錯誤？能犯什麼錯誤？什麼時候犯錯誤了？
一瞬間劉藝菲腦海中閃過好幾個念頭。
可無論怎麼想，也想不出來江白能犯什麼錯誤。
男人犯錯無非就是出軌、找小三、欺騙、變心之類的。
可他和自己天天膩在一起。
對自己的感情上有沒有敷衍劉藝菲還是能感受到的。
“難道？你突然發現自己喜歡男人？”
“……，我真的發現了我犯一個錯誤，剛剛虛竹出現用那天真的眼神看我們，我才想通。”
江白拉著劉藝菲，放出一張隔熱毯倆人席地而坐互相對視。
“茜茜，你不是問我總是在騙虛竹會不會良心上過不去嗎？”
“嗯。”劉藝菲點點頭，卻沒有打斷江白說話，這時候她只需要當一個傾聽者就好。
“但，我當時心裡想的卻是，我這麼騙虛竹，還不是為了你能練上神功。”江白依舊錶情嚴肅的說道。
劉藝菲皺皺眉，沒錯啊，騙虛竹本來就是為了提取他的記憶讓自己能學會易筋經。
不止虛竹，之後去找逍遙子，也會給逍遙子上記憶提取裝置，也是為了讓自己能練成北冥神功。
劉藝菲不理解，哪裡不對了？
江白看著劉藝菲的表情，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繼續說道。
“就是我當時那一瞬間的想法不對，非常不對。”
“我們來到這個世界，本來就是要學會這些神功，但不止你要學，我也要學。
甚至來之前，我當時還想著必須讓你學會天山派的武功。
這樣就能在真正的長生不老之前，感受到青春永駐，感受到前往別的世界的真正好處。”
“難道不是嗎？”劉藝菲暫時打斷了江白的話。
她並不覺得江白這麼想有什麼問題。
讓自己先感受永葆青春，以後再去別的世界獲得長生不老，甚至長生不死。
沒錯啊，一直以來倆人不都是這種目的，甚至江白第一次見到自己。
告訴自己系統真正的用處，不就是去別的世界獲得好處，未來成神做祖，青春永駐長生不死嘛？
只是開始的時候，自己不太在意，後來卻是感受到了江白的愛意。
所以才半推半就的順從他的意願，主動提出前往別的世界，並且一直追尋下去。
江白卻搖搖頭，眼神中化作柔情似水看著劉藝菲。
“錯誤就在這裡，愛情會讓人失去理智，會讓人思考能力下降。”
“就在剛剛虛竹那一臉天真的再次相信我們編造的鬼話之後，我突然意識到，這就是錯誤的關鍵。”
“不是為了讓你獲得神功，也不是為你能夠感受到永葆青春的好處。”
“這種想法是自私的，而且是在自我感動自我催眠，是在告訴自己，我做這些事，都是在為你劉藝菲付出，可難道好處我就沒有獲得嗎？”
跑到別的世界獲得好處本身沒有問題。
可有問題的是江白的思想，他思考的主體出現了偏差。
並非是為了劉藝菲獲得好處，而是“我們”一起獲得好處。
這中間的區別很大，單純為了劉藝菲的話，江白難道不去獲得好處？
這叫自我感動，因為好處江白必定也會享受到，怎麼會是劉藝菲自己去享受呢？
難道沒有劉藝菲，他江白就不會主動提出前往別的世界去獲得好處？
很顯然是不可能的，就算能忍住一時也不可能忍住一世。
早晚因為忍不住，會鼓動劉藝菲一起前往別的世界。
所以這裡就出現了一個問題，江白那一瞬間心裡想的卻是“我這麼做都是為了你”。
這種想法就是錯的且可怕的，就是在自我感動，甚至自我催眠。
這和那些口口聲聲對孩子說：“我是你爸我是你媽，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
沒有區別，這種想法如果一直持續下去，最後就會演變成不可抑制的掌控欲。
就會變成打著“為你好”的旗幟，去控制對方的一切。
而自己心裡卻毫無負擔，心安理得的認為自己做什麼都理所應當，因為我都是“為你好”。
“茜茜，感情是相互的，不是單方面的付出，我那種想法其實是一種病態的思想。”
江白看著劉藝菲，眼神中的溫柔漸漸濃郁。
他為了劉藝菲付出，難道劉藝菲就沒為了他付出？
面對自己父母對江白的態度上和看法上，劉藝菲從未退縮，甚至明確的用行動告訴他父母，她認定了自己。
面對自己那卑微的自尊心，想要獲得能夠匹配上劉藝菲身份和地位。
劉藝菲是怎麼做的，是看出自己的焦躁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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