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爸爸問你件事？”
猶豫一下，袁聰問道。
“嗯？”
袁囡囡抬起小臉。
“你有那麼多玩偶，從這些中拿一些出來，送給別的小朋友怎麼樣？”
“送人？？”
袁囡囡愣一下，小手下意識把大熊貓玩偶抱得更緊，她想不明白，爸爸為什麼想把自己的寶貝送給別的小朋友。
袁聰望著女兒懵懂的模樣，他輕聲解釋道：“那些小朋友很可憐的，沒有爸爸，也沒有媽媽，平時很少有人會送他們玩具....”
李志明聽到這些，想起袁哥的身世，瞬間明白他的用意，專心開著車沒有插話。
兩年多的相處，他知道袁聰不少事情。
不止知道其身世，還清楚袁聰每個月會向一間孤兒院，定時的進行捐獻。
袁囡囡眨巴著眼睛，小眉頭皺了起來，似懂非懂嘀咕道：“沒有爸爸？”
在她小小的世界裡，可以沒有柳卿雪，但‘沒有爸爸’是件難以想象的事。
爸爸會陪她玩鞦韆，會給她講故事，會把她舉得高高的，怎麼會有人沒有爸爸呢？
“嗯！”
袁聰沉默的微微點頭。
在袁囡囡的小臉上，立即露出同情，她用力的點頭認真說道：“囡囡願意分享娃娃給他們，不過...”
小傢伙看看懷中的大熊貓，又扭頭看向後備箱方向，她小聲的問道：“那隻大腦斧，我本來打算送給桃子姐姐的，可以留下來嗎？”
“可以！”
袁聰笑著應道。
“那...那這隻大熊貓，可以留下嗎？”抱緊懷中的大熊貓玩偶，袁囡囡再次弱弱的詢問。
在這些娃娃中，她最喜歡這個。
送給別的小朋友，真的很捨不得。
可要是爸爸不同意的話，她還是送出去。
“哈哈！！必須可以，囡囡自己的東西，想要留哪件都隨你。”被小傢伙的模樣萌到，袁聰忍不住伸手過去rua她兩下腦袋，笑得更加大聲。
“爸爸最好啦！！”
袁囡囡瞬間發出歡呼聲，一下子撲到袁聰的懷中，用小腦袋猛蹭起來。
李志明坐在駕駛座上，看著後視鏡裡這一幕，嘴角也忍不住微微上揚。
“小李，等會別直接回去，先去一趟榆林路的紅星孤兒院...”輕拍著女兒的後背，袁聰說道。
“好嘞！”
李志明乾脆應道，並調整導航，重新規劃路線。
榆林路離幸福苑並不遠，大概五六公里的樣子，從紫金國賓回去正好順路。
“啊！”
窩在袁聰的懷中，加上SUV在行駛過程中有輕微搖晃，袁囡囡開始犯困，很快她便睡著。
袁聰給女兒蓋上小毛毯，整個人卻微微出神。
紅星孤兒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熟悉，是因為那是他從小長大的地方，院裡那棵歪脖子老槐樹，斑駁的紅磚牆，像是烙印在記憶中。
陌生，則是因為他離開後，已經太久沒有回去過，有些記憶中的細節逐漸記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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