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通臉一黑,轉身就走。
陳宏懵了。
他不過是說句場面話端架子,誰知道這傢伙話都不說就走。
這還怎麼聊?
關鍵是王通走的乾脆,都快出門了陳宏才反應過來。
到手的酒肉要飛了。
“咳!”
陳宏輕咳一聲,道:“慢著,你來幹什麼?”
陳宏窮啊,要不是窮怎麼可能回老家來。
實在是京城居,大不易,他連縣城的房子都買不起,只能在老家開個私塾過日子。
王通提著的臘肉少數得有五六斤,夠他吃一個月的了。
王通這才轉過身來,道:“有些事想請教先生一番。不過既然先生看不上我,那就不打擾了。”
王通作勢要走。
陳宏連忙道:“你也算我的學生,給你解惑是身為先生的職責。進來坐吧。”
王通譏笑道:“不愧是先生,就是大氣。”
跟這樣的人實在沒有客氣的必要。
陳宏老臉一紅,但也沒說什麼,讓王通進院子坐下,親自給王通倒了杯茶。
王通把酒肉放到桌上,也不喝茶,道:“我想考功名。”
陳宏端著茶剛喝了一口,聞言立刻咳嗽,差點嗆死。
“咳咳……”
好不容易才把氣順過來,陳宏氣笑道:“你想考功名?你以為功名是那麼好考的?老夫記得你,入學三年只學了個寫名字,就你這樣的,還想考功名?”
王通不滿道:“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以前的你都不願讓我進門,現在不也給我倒茶嗎?”
“你?”
陳宏被王通這話氣得老臉通紅。
確實,他是給王通倒茶了,但那是看在豬肉和酒的份上。
不讓你就憑這小子三年才學會了個寫名字,他連大門都不讓他進。
不然就他窮成這樣,為何還要讓劉氏把原身領回去不許他再來?
還不是因為原身太愚鈍了,看到他陳宏就頭疼。
陳宏氣得光喝茶不說話。
王通道:“正所謂此一時筆譯也,以前你也沒想到我能打獵能掙錢吧?其實我也沒想到,但現在就做到了。算了,給你說這麼多幹啥,你就告訴我我科舉需要讀哪些書,平時有個疑問幫我解答下,每個月給你這些當束脩,幹不幹?”
陳宏眼珠飛快轉動。
如果只是這樣,那他這禮拿的輕鬆。
科舉都需要讀什麼書,知道的那麼多,就算陳宏不說也有別人說。
至於解答疑難,那就更簡單了,就這愚笨不堪的小子能有什麼疑難?
估計最多的問題是那字怎麼讀吧。
“成!”陳宏點頭,補充道:“咱們這就是交易,以後見了人不許說是我的學生。”
王通道:“你認我還不認呢。要不是這裡連識字的都沒幾個,你以為我願意找你一個在縣城都混不下去的人?”
“你、你……”
陳宏氣得手都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