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這可是為了大明朝的進步而死的,天道肯定會承擔這個保險吧!
想著拿著天道給的保險金,自己在後世的瀟灑生活,他的心裡不由得美滋滋的,哪有一點害怕要死的樣子。
但這實際情況好像與自己想的有點偏差,朱元璋並沒有立刻砍了自己,而是讓毛驤把自己抓進監獄,不過這也無所謂了,都是小事。
毛驤作為朱老闆的親軍指揮使,都親自上門來了,說明朱老闆很憤怒,自己頂多在監獄裡多活幾天罷了。
想著,楊帆面不改色,毫不畏懼地起身跟惡貫滿盈的錦衣衛的前身親軍都尉府軍卒出門就走。
毛驤一路跟在身後,眼看出了楊帆所住的甜水衚衕,前面忽然人喊馬嘶,有銅鑼開道的聲音足足響了九次。
這意味著來的是朝廷大員,聲音代表著“官員軍民人等齊閃開”,僅次於十一聲的“大小官員軍民人等齊閃開”的宰相和欽差的儀仗,乃是朝廷重臣、最起碼要有中書省參知政事級別的官員才能使用的儀仗。
楊帆眯著眼睛往風雪深處一看,是胡惟庸,他負責監控的明初大臣。
“此刻正是胡惟庸下值的時間,此人跋扈,雖不知他什麼時候拜相,但此時的胡惟庸,已經初步顯露出權臣姿態,難怪朱重八容不下他。”楊帆微微一笑心想道。
他當然不可能對歷史人物和事件記得那麼清,也自然不知道等過幾天當今的中書省右丞相汪廣洋要被罷官,胡惟庸就在今年七月中旬被朱元璋任命為中書右丞相,真正成為明初權臣。
不多時,胡惟庸的官轎過來了,還好,還不是八抬大轎。
但胡惟庸在經過甜水衚衕的時候,下意識地揭起轎簾往裡面看了一眼。
他豈能不知楊帆是皇帝派來監控他的,但眼前所見令他大吃一驚。
“親軍都尉府出動了?而且還是毛驤親自出動?”胡惟庸駭然放下簾子,心中升起一萬個驚恐之意。
監控他胡惟庸的吏科給事中被抓,而且就在他下值的時候被抓走。
這意味著什麼?
是皇帝對他最近的一些越界行為起了殺心?
或者說是要讓他胡惟庸放開手腳、不受控制和監控地針對浙東文官集團?
胡惟庸怎麼想,楊帆不屑一顧,被帶到親軍都尉府,毛驤才宣佈皇帝對他的處罰。
“只是關押,不是殺了我嗎?”楊帆一聽,驚訝了。
毛驤站在高處冷冷道:“楊帆,聖天子雖然對你無禮之舉發雷霆之怒,但念你年少,故只讓親軍都尉府暫時收押看管,你可要體察聖天子好生之德,好生反省自己的一言一行。”
楊帆有些失望,你朱元璋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呀!
不過這根本抵擋不住自己一心求死,因而直接火上澆油道:“我只是為大明朝,為天下萬民,勸諫陛下收回不合理的詔命,既無人指使,也從未拉幫結派出賣自身,指揮使可代楊某立即上報陛下,我欲為聖朝除弊事,並無私心雜念,若天子盛怒難當,可速殺我,無復多言。”
我都直接開口求死,如此飛龍騎臉,你朱元璋怎麼也該下令動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