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殺!”
當即,這些親兵死士拔刀怒吼,殺了出去。
小廝被嚇傻了,屁滾尿流地躲到了一邊。
轟隆隆!
陰沉的天空傳來陣陣悶雷,卻遲遲沒有下雨。
侯府內外的喊殺聲此起彼伏,廖永忠的親兵死士被一個個擊殺、俘虜。
約莫一刻鐘之後,喊殺聲停了。
楊帆緩緩走了進來,與他並肩而行的還有親軍都尉府的都指揮使毛驤。
“德慶侯,久仰大名。”楊帆對著德慶侯行了一禮,笑道。
廖永忠死死地盯著楊帆,殺意掩蓋不住道:“彼此彼此,你楊帆的名號本侯也聽過,不要命的楊瘋子!”
楊帆微微頷首,也不廢話了。
“德慶侯,你是有爵位在身的人,我給你一個體面,交出兵刃跟我們走吧。”
哼!
廖永忠冷哼一聲,面露倨傲之色:“你是什麼東西?本侯跟著陛下打天下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呢!換個人來說話!”
敬酒不吃吃罰酒?楊帆眉頭一皺道:“來人!給我下了他的兵刃,把他抓起來!”
親軍都尉府的健卒看向毛驤,毛驤點了點頭。
頃刻間,八個健卒衝了出來,準備擒拿廖永忠。
廖永忠拳腳功夫不錯,可常年的養尊處優早就掏空了他的身子,直接被生擒了。
“放開我!放開我!老子是陛下封的德慶侯!你們敢動我,陛下絕不放過你們!”
楊帆被他吵得心煩,譏諷道:“廖永忠,別再做你的美夢,就憑你做的那些事,陛下不把你五馬分屍,算陛下仁德!”
廖永忠掙扎地更厲害了,吼道:“我有陛下御賜的免死鐵券,陛下不能這麼對我,我對大明有功,對陛下有功!要不是我,陛下能坐到皇帝的寶座上麼?當年在滁州,小明……”
毛驤越聽越不對勁,當他意識到廖永忠說什麼的時候,已經來不及阻攔了。
嘭!咔嚓!
只見一個拳頭狠狠的捶在了廖永忠的臉上,將他打得暈頭轉向。
毛驤愣住了,親軍都尉府的健卒愣住了,廖永忠府上的僕從們也傻眼了。
楊帆一拳落下,衝上去,掄起大巴掌就是打,一邊打,一邊叫道:“我讓你專橫跋扈!我讓你欺君罔上!我讓你小明小明地說!我大明何時是小明瞭?”
若是讓廖永忠真的完全說出來了,有一說一,在場的人,幾乎不可能活下來,楊帆是想作死,但那是因為他有保險的,能回現代好好生活,然而其他人呢!他們都要承受無妄之災,他不願意因為自己的事而連累他人,良心過不去。
廖永忠被打得慘叫連連,嘴裡含糊不清地說著“滁州”、“船”之類的詞彙,不過沒人能聽得清。
見楊帆還不停手,毛驤忍不住上前拉住他道:“楊大人,差不多行了,再打就要死人了,他,已經說不出話了。”
這句話只有毛驤和楊帆兩個人能聽出玄機來,當年滁州的事情,絕對不能傳出去的。
楊帆喘了一口粗氣,整了整衣冠,正氣凜然地說道:“本官與這個禍害大明的國賊,不共戴天!”
此言一出,周遭人紛紛暗中給楊帆豎起了大拇指。
有種!敢暴打德慶侯,狠狠打淮西勳貴的臉面,您楊大人在應天城也算是獨一份了,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作死作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