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真的只求一死啊

第87章 交人還是不交人?

“哦。”楊帆點了點頭,又道:“那我大明天下,是陛下的分量重,還是聖人的分量重?”

袁泰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當然是陛下的分量重……”

楊帆臉色一變,指著袁泰喝道:“那你維護包庇罪犯的孔府,難道是不將陛下放在眼裡,要造反不成!”

袁泰睜大眼睛,驚駭地望著楊帆,“楊帆!你休要汙衊本官,本官進士出身,多年來兢兢業業,對大明的忠心日月可鑑……”

袁泰是真的急了,楊帆口無遮攔,隨口一句造反的大帽子扣下來,誰受得了?

楊帆微微一笑,道:“既然袁大人對大明忠心耿耿,那更不該維護包庇犯人的孔家才對。”

袁泰仍舊不肯罷休,詭辯道:“本官是在維護聖人體面,維護讀書人的斯文,楊大人,你不要一意孤行,自毀前程!”

他拿出天下計程車子來恐嚇楊帆,可惜楊帆不是韓宜可,不吃袁泰這一套。

楊帆冷笑,說道:“讀書人的斯文?袁大人,這聖人還說過‘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君子者可恪守原則雖身處泥潭而不染,小人者,結黨營私,官官相護!

難道天下讀書人的斯文,聖人的體面,要靠著結黨營私去維護?這豈不是本末倒置,有辱聖人!”

楊帆的回應鏗鏘有力,辯駁得袁泰一瞬間無言以對,他沒想到出身草莽的楊帆,竟然如此能言善辯。

見袁泰啞口無言,楊帆不再看袁泰一眼:“今日的事,袁大人就不要插手了,你也管不了。”

“你!”

袁泰憤憤不平地指著楊帆,氣得說不出話。

當即,楊帆揮了揮手,道:“來人,請袁大人去邊上候著,別傷到我們兢兢業業、忠心耿耿的布政使大人。”

楊帆陰陽怪氣的話讓袁泰險些繃不住,破口大罵,不過多年的養氣功夫讓他忍了下來,隨即喝退了左右的親軍都尉府護衛,恨聲說道:“讓開,本官自己會走,楊帆,今日本官看你如何收場!”

袁泰身為山東布政使,偌大的山東哪個人不對他畢恭畢敬?禮遇有加,偏偏楊帆當眾斥責袁泰,與扇他巴掌沒什麼區別。

周遭人的目光射在袁泰的臉上,驚訝、質疑又或者幸災樂禍,能見到布政使大人吃癟,誰能不偷著樂?

一道道目光變成鋼針,紮在袁泰的臉上,火辣辣地疼,這一局他與楊帆的交鋒,他敗了。

不過袁泰還懷著希望,希望孔府給楊帆好好上一課,讓楊帆明白在這山東地界,誰才是老大,誰說了算。

楊帆信步走上孔府的臺階,站定後望了一眼那高高的匾額,嘴角露出一抹冷笑,道:“裡面的人聽著,吾乃陛下御賜欽差大臣楊帆,受皇命監察山東諸事,孔府包庇犯人馮德龍,違抗我大明律法,限你孔府一炷香之內,大開中門,將馮德龍交出來!”

袁泰微微張大了嘴巴,驚訝之餘還有一絲狂喜,楊帆竟然選擇如此直白的方式與孔府撕破臉。

好!

他就等著楊帆受挫!

劉弼、韓宜可等人亦面面相覷,下一刻,楊帆更驚世駭俗的話又冒出來。

“一炷香,本官給你們一炷香的時間,等時間一到,若不交出人犯馮德龍,本官將視孔家為造反,到時強攻孔府,死活不論!”

啊?

韓宜可一哆嗦,差點一屁股坐地上去,他顫顫巍巍地剛要說話,就見楊帆揮揮手,立刻有親衛抬了幾把椅子過來。

楊帆隨意地往中間那椅子上面一坐下,有人將線香點了起來,現場鴉雀無聲。

強攻孔府!死活不論?

楊帆這話說得,堪稱孔府設立以來的頭一回,往上數幾百年沒有人,往後幾百年,估計也沒有人敢這麼狂。

“哎?你們都站著作甚?袁大人?劉指揮使?韓知府?來,都來坐,一炷香可久著呢。”

袁泰緊繃著臉,他懷疑楊帆這個人腦子是不是有問題?

強攻孔府,還要殺人?是正常人能說出來的話麼?可是聯想到楊帆在京城的所作所為,袁泰拿不住楊帆是不是真的會這麼做,他冷哼一聲動也沒動。

指揮使劉弼欲言又止,最後吐出來一句:“謝大人掛懷,我在軍中磨鍊慣了,站得住。”

唯有韓宜可腳步虛浮地走上去,卻沒敢坐下,壓低聲音對楊帆說道:“楊……楊大人,孔家人真的會交出馮德龍麼?孔家最在意臉面,您剛才說的話,可是沒給孔家留下任何餘地啊。”

孔家如果在楊帆的強壓下交出了馮德龍,那山東曲阜孔家的名聲將會一落千丈,連自家人都保護不了,以後誰還會信服你孔家?

韓宜可更擔心的是,到時候若是孔家真的不願交出人來,那楊帆強攻孔府,這事可就大了,他韓宜可也同樣逃不了干係。

楊帆看了一眼滿頭大汗的韓宜可,笑了道:“本官不是說了,孔府如果不交人,本官就殺進去搜查,看看是刀把子硬還是筆桿子硬。”

韓宜可踉蹌地後退了兩步,暗道一聲完了,楊帆要玩真的,他頓時惶恐不安,有些後悔上了楊帆這條賊船了。

與此同時,孔府裡同樣亂成了一團。

孔家人得知欽差楊帆兵圍孔府,開始還很鎮定,認為楊帆在自取其辱。

袁泰來的時候,他們認為楊帆肯定會撤兵,可是直到楊帆的最後通牒來,這群人才看明白,楊帆這混蛋玩真的!他真要殺進孔府來!

太平日子過久了,養尊處優的孔家子孫什麼時候見過這種狂人?瞬間亂了套。

“我……我聽聞楊帆是個瘋子,在應天的時候做了許多荒唐事,德慶侯都是因他而死,韓國公李善長,當今右相胡惟庸,乃至於陛下他都敢怒斥,楊帆怕是真的會下令進攻啊。”

“此言有理,楊帆就是個莽夫,所謂瓷器不與瓦罐碰,此人早晚不得好死,我孔府沒有必要與他硬碰硬,一個小小的馮德龍,交出去也就是了。”

“交出去?交出去我們孔家的臉面往哪擱?這麼多年誰敢在孔府撒野?絕不行!”

“沒錯!楊帆在虛張聲勢,我們若是怕了,就中了楊帆的奸計,不能交人,馮德龍是我孔家的一條狗,一條狗都保不住,依附於我孔家的那些勢力該如何看我孔家?”

“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楊帆若真殺進來,誰擋得住?馮德龍做的那些事情罪有應得,放棄了也就放棄了,不如先過了這一關,再往應天送摺子,參奏楊帆所作所為。”

孔府議事廳中,孔家子孫你一言我一語,有人畏懼楊帆,想著交人息事寧人。

有人認為楊帆在裝腔作勢,根本不敢進攻孔府,有本事他真殺進來,那不用孔家動手,天下士子的怒火就得將楊帆壓死。

有人軟弱,有人強硬,眾人各說各話誰都說服不了誰。

而在主位上坐著一人,年近四旬,白麵黑鬚,丹鳳眼微微眯起時不時有精光流轉,此人正是當今的衍聖公——孔希學,其父孔克堅曾擔任前元同知太常禮儀院事。

洪武元年,大將軍徐達至濟寧,孔克堅稱病,遣派孔希學謁見徐達于軍門,受到了徐達的熱情接待。

徐達很清楚孔家的意圖,眼見著元朝要亡了,大明建立,孔家也要“換個門楣”,臣服於大明,於是送孔希學前往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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