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神箭王伯當,當場重傷!
沈落雁當看出陸澤施展的奇功,乃是傳說中邪王石之軒的不死印法時,就迅速開口提醒王伯當不要射箭。
這一門奇功,不懼群戰,而且不怕任何暗算,皆能夠詭異非常的將氣機、招數給反擊回去。
當時在竹林外,陸澤的龍游刀式便原封不動被邪王回擊,今日,王伯當則是被他要命的箭矢給射中。
白衣染血。
這裡的氣氛開始變得詭異。
“不死印法...”
“竟然是這門奇功。”
沈落雁猜測過陸澤的實力跟底牌,卻未曾想到他竟將邪王這門詭譎奇功給學會,在今日這種重要的場合逞威。
哪怕是密公今日到場,恐怕都奈何不得陸澤,除非瓦崗軍精銳盡出,不顧一切的去伏殺陸澤,方才有一線之機。
但這種難度,在沈落雁看來,甚至比刺殺天下三大宗師的難度都要高,因為陸澤不單單是武道超絕世間。
他的心思跟城府要遠勝過大宗師。
沈落雁心裡第一次出現後悔情緒,卻並非是後悔跟陸澤為敵,而是後悔之前在滎陽城的時候沒能留下對方。
現在的俏軍師甚至懷疑,那影子刺客楊虛彥跟陸澤也有著某種關係。
那場針對她的刺殺,現在回過頭來去看,就顯得十分致命,哪怕刺殺沒有成功,但目的卻達到。
如今再來針對陸澤,只能算做是亡羊補牢,而且在今日這種場合,註定是難以成功去伏殺對方。
這場斬首行動,失敗已可以預見。
陸澤看出沈落雁的退意,他不由笑著搖了搖頭:“沈軍師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這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適呢?”
“祖君彥跟陳懷玉都能回去報信,但沈軍師你還是留下來吧,正好陸某人這裡缺個暖房的小丫頭。”
陸澤不再留手。
不死印法被他催動到極致,體內磅礴的真氣演變湧動成為無尚刀意,斷淵一刀揮出,將祖、陳二人直接重傷。
四大寇因陸澤而膽寒,皆放下手中兵器跟他求饒,可他們三人最後還是在黃泉路尋找四弟向霸天的蹤影。
至此,四大寇盡數消亡。
陸澤化身為無情的收割機器,將瓦崗寨以及江淮軍派遣而來的高手,盡數被他屠戮,水仙刀上不斷地染上鮮血。
沈落雁臉色順變:“陸澤,你當真要跟我瓦崗軍不死不休?只要你放我們離開,我以陳懷玉的人頭做投名狀。”
“保證我們雙方在以後井水不犯河水,之前的事情就到此為止,如何?”
蛇蠍美人,名不虛傳。
沈落雁第一時間就找到突破口,那就是用陳懷玉人頭當投名狀,用跟江淮軍徹底交惡的方式,來謀得一條出路。
哪怕是陸澤,都不得不稱讚沈落雁的城府跟謀算,在如今境遇之下,還能夠找到唯一破局的關鍵點。
可惜,陸澤還是微笑著搖頭。
“可惜啊。”
“如果是之前,我這種利益至上的人,肯定是願意同意的,讓瓦崗軍幫助吸引江淮軍的仇恨。”
“但現在卻不太一樣。”
“杜伏威跟江淮軍只是秋後螞蚱,所以陳懷玉的人頭連帶著不太值錢,你若是想活命,殺死王伯當還差不多。”
沈落雁瞬間沉默下去。
而陸澤這裡的襲殺仍然在繼續,一刻鐘的時間很快過去,塵埃落定,四大寇以及兩方勢力麾下高手盡數被誅殺。
陳懷玉以及祖君彥被陸澤故意留下來,陸澤抬眼望著這兩人,微笑著道:“回去替我跟密公以及杜將軍問好。”
“下次若想對我動手,讓他們親自來便是,實在沒有必要驅使你們這些人來送死,請二位回去吧。”
陳懷玉連忙離開。
而祖君彥則是深深看向陸澤,目光落在不遠處的王伯當以及沈落雁身上,他似乎預料到不久後結局。
王伯當必死。
不論他是死在陸澤手上,亦或者死在沈落雁手上,這都將被算在沈軍師的頭上,要成為她跟密公之間的心頭刺。
祖君彥咬著牙,轉身離開,他要趕緊將今日戰況告知給密公,瓦崗軍剛剛經歷過內亂,如今又遭遇如此大坎...
對之後爭霸天下殊為不利。
最終。
只有王伯當跟沈落雁被留下。
沈軍師同樣明白陸澤這相當險惡的誅心之舉,她咬牙切齒道:“你還不如將我一道殺死。”
“報君黃金臺上意,密公以國士待我,我不可能背叛瓦崗,只恨今日準備仍然不夠妥當,未能將你伏殺於此。”
陸澤並不在意沈落雁的話語,商秀珣一行人從屋內走出,望著外面那血腥場景,滿地的血漬以及屍體。
乍一望去,仿若是人間煉獄。
商秀珣強忍著想要嘔吐的本能,淌過血腥的道路,來到陸澤身邊,商場主低聲提醒道:“這兩人的身份特殊。”
陸澤聞言,微微頷首:“我知道,所以我會給他們一個痛快的。”
說罷。
陸澤隨意將地上碎刃捻起,輕盈彈出,重傷垂死的王伯當,脖頸之間勾勒出一道優雅弧線,殞命在當場。
商秀珣:“......”
她真不是這個意思啊!
鮮血橫飛,甚至濺在沈落雁那張本就蒼白的臉頰之上,這讓沈軍師的臉色顯得更加白皙。
雖然嘴上喊著讓陸澤殺死她,但當死亡戲碼不斷在面前上演,真正輪到沈落雁之時,她卻難以控制本能的恐懼。
沈落雁並不知曉,陸澤的不死印法還未曾結束,仍然在影響著她,不斷攻陷著沈落雁那顆糾結且恐懼的內心。
陸澤徑直來到沈落雁面前,抬手挑起她那尖尖的下巴,佳人體態虛弱、面色蒼白,可謂是我見猶憐。
“還記得我們在落雁莊的書房當中一道談論天下大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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