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蒙幽幽醒轉,只見眼前站著兩個少年,只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猛想起進城時中了陷阱,忍著疼痛坐起來,喝問道:“傅士仁何在?”
他到現在都想不明白,傅士仁和糜芳明明答應歸降,為何又出了變故?
“嘿嘿,傅士仁已經死了,你選的嘛物件。”
“你……你是何人?”呂蒙看看左右:“你家大人是誰?”
“家父劉玄德!”
“什麼?”呂蒙渾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稚嫩的少年。
“你……你們怎麼會在江陵?”
雖然他不敢相信眼前的少年就是劉備之子,但周圍的白毦兵他可是見過的。
“自然是白衣渡江,早幾日便到了。”
“你說什麼?”呂蒙瞪大眼睛:“你也會白衣渡江?”
劉禪輕笑道:“不過是喬裝打扮,微服私訪而已,有什麼稀奇?你能渡江,我為什麼不能?”
“你……”呂蒙只覺得胸口一陣氣悶。
他苦思冥想做出的謀劃,引以為平生之傲,自忖能夠震鑠古今,被一個十幾歲的孩童笑話?
“呂蒙啊呂蒙,真以為你這是多麼精妙的計策嗎?”
劉禪冷嗤道:“你不過是仗著我們的信任,不講武德,背刺盟友的卑鄙行徑而已!”
“此計能對曹軍使用嗎?”
“你能否白衣渡淮,偷襲徐州?”
“哼,汝父借我荊州十年不還,多次推脫,我們只是拿回我們該有的東西。”
呂蒙冷哼一聲,心中卻是震驚不已。
聽劉禪的話,他們早就知道了白衣渡江的計策,究竟是誰洩露了訊息?
“哈哈哈,真是笑話!”劉禪仰天大笑。
“當初我父王就在公安,所借的乃是江陵一城而已,到你們嘴裡就變成了荊州?”
“再說了,你們真是好心讓出江陵嗎?不過是不敢兩線對戰曹軍,讓我們分擔壓力,共同抗曹罷了!”
呂蒙冷笑道:“就算是江陵一城,你們為何屢次推脫?欺負老實人魯子敬也就罷了,本都督絕不答應。”
“這就是你屢次偷襲荊州的理由?”
劉禪臉色一沉,問道:“上一次你們偷襲長沙、零陵,我父王為顧全大局,割讓江夏、長沙、桂陽三郡,還不夠抵江陵嗎?”
“二次定下湘水之盟,你們為何還要來騙、來偷襲?”
“你們是不是看我們拿下漢中,又將攻破南陽,自己卻在合肥被張遼打得屁滾尿流,眼紅嫉妒了?”
“回答我!”劉禪瞪大眼睛,呵斥呂蒙。
又怕兄弟苦,又怕兄弟開路虎,應該就是孫權的心裡寫照。
尤其合肥一戰,更是顏面掃地,再看劉備和關羽這麼猛,那豈不是襯托得他這個盟友更加無能?
“我……我沒有!”
提起合肥之戰,呂蒙臉上也是火辣辣的,不自覺低下了頭。
“如今曹操在漢中,我二叔以一人之力吸引中原曹軍主力,連張遼都調回南陽,你們不去趁機再攻合肥,卻反來偷襲荊州。”
“你們是不是怕了曹軍,連知恥而後勇的魄力都沒有了?”
“你自以為是的妙計,是不是鼠目寸光,讓曹賊漁翁得利?”
“回答我!”劉禪一把扯住呂蒙的頭髮,俯視著他:“看著我的眼睛——”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