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言為定!”劉禪點頭笑了笑,看向丁奉:“丁將軍呢?”
丁奉抿了抿嘴:“某也一樣!”
反正自己是徐盛的副將,一直以來也不受重用,既然被吳侯捨棄,也不算背主。
“實不相瞞,吳侯已派諸葛先生過江,明日一切自見分曉。”
劉禪嘿嘿一笑,叮囑道:“不過吳侯降曹之事,二位切勿洩露,諸葛先生還未必知情呢,哈哈!”
徐盛看劉禪大笑而去,不由心下一沉。
如果這詔書是真的,半路卻被蜀軍截獲,那吳侯的處境可想而知。
丁奉看劉禪一臉篤定的神色,心中有些打鼓:“徐將軍,如果明日諸葛先生真的……我們該如何自處?”
“吳侯若真棄我,何嘗不是一種解脫?”
徐盛額頭上青筋直冒,咬牙罵道:“他奶奶的,老子堂堂山東大漢,憑什麼被人罵做江東鼠輩?”
“俺……俺算中原唻!”丁奉低下頭,很是委屈地嘀咕著。
徐盛一聲嘆息,轉身回房去了。
丁奉仰頭看著漸漸昏暗的天空,眼眸中的光芒也漸漸隱去。
想當年他避亂來到江東,先後從屬甘寧、潘璋等人,鬥黃祖、抗曹操、平山越,無不奮勇當先,雖然一直因為無人提攜屈居副將,但斬將奪旗也覺得快意。
曾幾何時,東吳將士兵精將勇,所向披靡,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
或許是合肥吧?逍遙津一戰打散了江東的銳氣!
都怪呂蒙,不靠偷襲就不能取得一場痛快的大勝嗎?
二人幾乎一夜未眠,次日諸葛瑾來見時,都頂著黑眼圈,一臉疲憊之色。
諸葛瑾看到二人,還以為是連夜從襄陽被押來,所以精神不佳。
稍作寒暄,諸葛瑾告知二人,呂蒙和周泰已經陣亡,大軍被困麥城,江東形勢危急。
二人聽罷傷感不已,徐盛問道:“其他將士情況如何?”
“目前……還平安。”
諸葛瑾雖然還沒見過其他人,但由此可見劉禪並沒有騙人,其他將領也在關押。
丁奉看諸葛瑾言語遲疑,心中隱約覺得不妙,直接問道:“如今吳侯被困在益陽,江東無主,還需儘早脫困,不知先生有何對策?”
“此事還要委託二位將軍了!”諸葛瑾忽然起身向二人躬身施禮。
徐盛臉色微變,忙還禮道:“為主公效命,乃是我等職責所在,吳侯有何差遣,先生只管講來,我們定當全力以赴。”
“唉呀,這外面風有些大啊,來得匆忙,衣衫有些單薄了。”
諸葛瑾故意縮了縮肩膀,目視四周。
徐盛會意,馬上請諸葛瑾到房子裡談話,丁奉則站在門口小心戒備。
諸葛瑾將徐盛叫到牆角處,低聲道:“正所置之死地而後:吳侯看似被困,實則已有破敵之策,不出一月,便可重奪荊州,一雪前恥。”
“重奪荊州?”徐盛心頭一跳,蹙眉道:“昨日聽蜀軍說孫劉兩家重新和談同盟,如何雪恥?”
“這便是吳侯的高明之處!”諸葛瑾捻鬚笑道:“已用各割地賠款之策迷惑劉備,待蜀軍懈怠之時,便可伺機反敗為勝。”
說著便將孫權割讓荊州,賠償兩百萬錢糧之事告訴徐盛,長沙之事幹系重大,沒敢洩露。
“此次偷襲荊州,已是背盟棄義。所幸劉玄德仁義,江東將士才得以保全性命,若是換做曹賊,恐怕早已屠戮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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