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跟我的外甥去說吧!”
吳班擺擺手,根本懶得和孫桓理論,他現在很享受這種坐享其成的感覺。
“不知益陽情況現在如何了?”
孫桓現在擔心的是,昨夜派人向吳侯報信,自己這一路兵卻被伏擊,不知道于禁能否救出吳侯。
吳班淡笑道:“放心,你們很快就會和吳侯見面的!”
孫桓微微皺眉,不知道吳班是指等議和之後放了自己,還是和昨日那般有意嘲笑自己。
還想多問兩句,又怕言語有失,只好閉口不再說話。
現在只希望逃走計程車兵中,有機靈的去向于禁于禁報信,早些救出吳侯,再來奪取巴丘。
不多時天色大亮,東吳戰船隻剩十餘艘小船,大船都已沉沒,糧草也燒燬大半。
吳軍無處可去,只能主動投降,幾乎全軍覆沒,逃生者寥寥無幾。
吳班命人將俘虜押送上船,送至巴丘接受勞動改造,那裡正需要大量勞力屯田。
那座孤島已經化為一片焦土,但隨著春風吹拂,不出一月就會變作綠洲。
往年沒有戰亂時期,這些島嶼都有漁民打理,專門放火焚燒那些蘆葦和枯草,清除蛇鼠等隱患的同時,草木灰還能讓土地更加肥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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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的朝陽灑在屋簷上,沉寂數月的益陽府衙,忽然傳出一陣爽朗的大笑。
隨著孫權一聲令下,諸葛瑾、左鹹、韓當、於圭等文武齊齊趕至府衙議事。
孫權春光滿面,張開雙手朗聲道:“諸位,盼了好久終於盼到今天……”
眾人無不面露喜色,諸葛瑾問道:“莫非吳侯大計已成?”
“沒座……”
剛才笑得太過大聲,孫權的嗓子有些沙啞,摸著新長出來的鬍鬚,緩緩道:
“諸位,終於到我等一雪前恥,揚眉吐氣之時了!”
韓當抱拳道:“何時出兵,請吳侯下令,韓當願為前陣,將趙雲首級獻上。”
這幾個月時間,除了諸葛瑾和他身邊的幾名隨從外,其他人根本無法出城。
孫權幾次命人去見趙雲,用重金賄賂、許諾諸多好處都被呵斥回來,第三次甚至將使者斬殺,眾人無不憤怒。
“哼,趙子龍?”
孫權緩緩舉起古錠刀,按動機簧彈出三寸刀刃,映出一張憔悴的面容,咬牙道:“孤要親斬趙雲之首。”
“吳侯萬萬不可!”話音一落,眾人無不大驚,紛紛勸止。
尤其左鹹,更是連連擺手:“那趙雲不過區區武夫而已,吳侯乃千金之軀,怎可與他一般見識?”
左鹹從小跟在孫權左右,從一名伴讀書童做到主簿,所有榮辱都見證過了。
還記得當年進山打獵,孫權馬快,獨自向前,遇到一頭猛虎,險些被傷。
畜生倒還好對付,攻打合肥時,非要親自到陣前統兵,鼓舞士氣,結果反被張遼一人殺得狼狽逃竄,導致全軍潰敗,被天下人所笑。
我們軍中連對付張遼的人都沒有,趙雲是那麼好殺的嗎?
要是在關鍵時刻再出了差錯,大家將萬劫不復。
攻打合肥不利,還能退回濡須,益陽突圍失敗,那就是死路一條啊!
“哈哈哈,諸位勿憂,孤已有妙計——”
孫權橫刀大笑道:“無需將士們浴血廝殺,談笑間便可破敵矣!”
“不知吳侯有何破敵之策?”
諸葛瑾撫須看向孫權,我辛苦奔走兩月,你千萬可不要自作聰明壞了大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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