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融融,金黃的蘆葦不時發出聲響,如同兩邊好奇計程車兵竊竊私語,都在等待見證奇蹟。
劉禪這還是第一次見孫十萬,對他的相貌頗為好奇。
四方臉,淡紫色的鬍鬚,眼窩深邃,鼻樑高挺,尤其一雙眼睛確實是暗綠色。
果然史書記載沒有錯,古人認為這是相貌非同常人,大富大貴之相。
但劉禪卻覺得孫權身上有東南亞人的血統,至於是怎麼來的,那就要問問吳國太了!
孫權也在觀察著劉禪,只見船頭站著一個圓臉少年,唇紅齒白,透著幾分憨厚。
哼,就這蠢憨之相,比起吾兒孫登可差遠了。
戰鼓聲中,孫權緩步來到船頭,揹著手掃視著蜀軍。
看似神色淡定,心中卻是震驚不已,船上都是白毦兵,可見劉備果真已經到了江陵。
趙雲陪同身旁,雖然容顏蒼老,卻如同一杆槍般凜然而立,英武不減當年。
“子龍將軍,別來無恙乎?”
孫權見對方不說話,乾咳一聲先開口:“這位便是玄德之子阿斗?”
趙雲冷著臉巋然不動,孫權先向自己問好,這是故意罔顧君臣之禮,有挑撥之意。
“哈哈哈,正是我,就是當年那個差點被你設計搶走的阿斗!”
劉禪卻是哈哈大笑,把著船舷問道:“二舅不在江東,為何跑來荊州?”
“你說你要來做客,也該事先知會一聲,我們自會鼓樂相迎,如今鬧成這樣,豈不讓人笑話?”
“哼!”劉禪一句話說出江東干的兩件齷齪事,頓時讓孫權臉色難看至極。
“噗——”張苞更是忍不住捂著嘴笑了出來。
好小子,哪壺不開提哪壺是吧?
孫權沉著臉:“哼,既知孤為汝舅,安敢刀兵相對?”
劉禪冷嗤一聲:“原來你還記得兩家結親之事,既是同盟,何故興兵襲我荊州?”
“此乃呂蒙之計,非我所願!”
孫權無奈嘆了口氣:“孤已派人向玄德遣使談和,你速速退去,等候將令。”
“打輸了就想談和?”劉禪問道:“那打贏了又是另一幅嘴臉吧?”
孫權臉色難看至極,咬牙道:“孤此番來荊州,正為呂蒙做事魯莽,特來阻止,卻不想晚了一步……”
說到這裡,做出一副懊悔不迭的神態,問道:“不知呂蒙等人……現在情況如何?”
劉禪淡淡一笑:“墓前平安!”
“平安就好!”孫權暗自鬆了一口氣,嘆道:“事已至此,多說無益,此事我自會向汝父說明,我們另做商談,你還是暫且退兵吧!”
劉禪笑道:“實不相瞞,我這次來,正是要請二舅去江陵,既然如此,不如我們一起回去吧!”
孫權自然聽出劉禪言外之意,臉色鐵青:“阿斗,你真以為孤走投無路了嗎?”
劉禪依然笑臉相對:“你真以為你們能走得了嗎?”
“劉禪!“孫權大怒道:“吾乃江東之主,汝父在此,尚要對孤禮敬三分,豈容你如此放肆?”
“哈哈哈,好個江東之主!”
劉禪仰天大笑,踩上一個木桶指著孫權大喝道:“你他孃的一個佔了父兄便宜,只會坐享其成,大敗逍遙津的孫十萬,你憑什麼在這耀武揚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