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封回到城中,傅肜已經帶兵平定叛亂,抓了一千多俘虜,正在審問。
“不必審了,與傅將軍猜測相差無幾。”
劉封苦笑道:“就是孟達不滿父王排程,想畏罪投敵,聯合審家作亂。”
傅肜卻笑道:“我並非為叛亂之事,而是在審申耽他們的罪行。”
劉封詫異道:“這是為何?”
“不將申家的罪行公之於眾,如何沒收他們的家產,又如何將其族人遷徙他處?”
傅肜神秘一笑,緩緩道:“這叫斬草除根,永絕後患。”
“嘶——”劉封瞪大眼睛:“這莫非是法孝直之計?”
傅彤搖頭道:“如果是法先生的計策,又怎會讓孟達送死?”
“難道是……”劉封一驚,旋即又搖頭道:“父王向來仁厚,絕不會用這等手段。”
低頭想了一陣,劉封還是不得其解,抱拳道:“莫非這是傅將軍之計?”
昨天晚上赴宴之時,孟達心不在焉離去,被傅肜看在眼裡,就提醒劉封要多加註意,小心他們聯合申家謀亂。
原本自己還不以為意,沒想到天黑之後派出去的哨探就來稟報,孟達竟然真的去找申耽,而鄧賢也悄悄出城去了。
劉封這才警覺,立刻與傅肜商議,在府衙設下埋伏,傅肜則回軍營調兵,這才躲過一劫。
想到這裡劉封一陣後怕,跪地道:“多謝傅將軍,否則我性命難保不說,恐怕還將留下萬世罵名。”
“唉呀,劉將軍萬萬不可!”傅肜趕緊躲開,將他攙扶起來。
劉封畢竟還是劉備的義子,雖然比不上劉禪,但也身份尊貴,可受不起這一拜。
“其實這一切都是世子之計……”
到了此時,傅肜也不忍再隱瞞,說著話從懷中掏出一副錦囊:“這是世子臨行時派人送來,連法孝直都未曾料到。”
劉封拆開信箋,只見上面寫著幾行字,讓傅肜到了上庸千萬提防兵變,小心孟達和申耽兄弟叛亂,一旦發現異常,便以雷霆手段將其消滅。
“這……”劉封一臉不可置信:“阿斗……世子他才十幾歲,怎能有如此謀略?”
“說起來我也不相信!”傅彤聳聳肩:“若不是昨日席間看孟達心不在焉,離去時眼神中有憤恨之色,我也不敢斷定。”
“這怎麼可能?”劉封看著手中的錦囊,心中劇震。
記憶中的劉禪還是那個不到十歲的孩童,讀書拿起書本就犯困,練武連刀都提不起來。
成天只知道傻笑,除了對趙雲和諸葛亮敬畏三分,其他人都無可奈何。
這不到三年的時間,他究竟學了什麼本事,竟能未卜先知?
關鍵這處置叛賊的手段,哪像一個十二歲的孩子能說出來的話?
“說起來,你我的性命都是世子所救!”
傅肜見劉封神色不定,以為他忌憚劉禪,拍著他的肩膀說道:“此次調你回江陵,似乎另有重任,可莫要辜負大王一片苦心吶!”
“重任?”劉封有些疑惑,難道不是制裁自己?
“總之一切到了江陵便知!”傅肜收走密信,笑道:“此事你知我知,萬不可讓法先生知曉。”
“我明白!”劉封鄭重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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