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將仇報,還自以為高明,你們已經毫無信譽可言,還指望我們相信你們的謊言,不加設防嗎?”
張承聞言臉色微變,聽劉禪語氣,蜀軍似乎已經早有預料。
如果老丈人諸葛瑾中計,豈不是孫桓也被蜀軍算計,要是他被困巴丘,只怕也是有去無回。
想到此處,張承一顆心沉到谷底,急問道:“吳侯現在究竟如何?”
“狗屁吳侯,就是個背信棄義的小人!“
劉禪狠狠啐了一口,冷聲道:“正所謂多行不義必自斃!給你們機會也不中用啊!”
“你,你們……你們好狠毒!”
張承渾身一震,他現在甚至都懷疑孫權不在益陽,那只是個陷阱。
此時想起陸遜之言,才發覺自己和孫桓的決策是如此可笑。
“好你個恬不知恥的狗賊,偷襲不成,還反來怪我們?”
張苞正好聽到,氣得破口大罵,指著張承大喝道:“俺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劉禪笑問道:“吳侯已經甕中之鱉,插翅難逃!張將軍,你可願降?”
“大丈夫……”
張承梗著脖子,正要說兩句硬氣話,見張苞已經拔出半截寶劍,頓時洩了氣。
再想起張昭臨行時的囑託,長嘆道:“大丈夫能屈能伸,只要你們肯放過這些士兵,我受一時委屈,又有何妨?”
“呵呵,藉口找的蠻不錯嘛?”
張苞摸著毛茸茸的絡腮鬍,冷嗤道:“你想學于禁,那可差遠了。”
“不得無禮!”劉禪瞪了張苞一眼,親自扶起張承,笑道:“其實事已至此,張將軍也知道江東不保,這叫識時務者為俊傑啊!”
張承起身,抱拳道:“荊州局勢、吳侯情況現在究竟如何,還請世子如實告知。”
劉禪卻道:“將軍領兵,過於疲憊,還是早去歇息,明日再談不遲。”
張承無奈,如今成為階下之囚,別無選擇,只好兵先回營中。
劉禪又問張苞戰事情況,聽聞斬了周平,但範疆和張達卻安然無恙。
二人非但沒有被斬,還立了大功,一時不知該喜還是該憂。
真是廢物啊!連這個檔次的武將都對付不了。
次日一早,霍弋將俘虜分作十餘隊,由那些先前被坑害的吳軍去勸降。
這些後來的吳軍不少是被強行徵招,又有前車之鑑,不多時全部都被策反,痛罵東吳將領和孫權。
合肥之戰已經讓他們蒙羞,江陵之戰再被算計,江東子弟將無地自容。
在張苞大嗓門的宣傳之下,孫十萬的名號被叫得愈發響亮。
中午時分,範疆、張達也運送俘虜趕到烏林,一併勸降後修葺水寨。
劉禪正整理地圖,忽然霍弋帶著張達在帳外求見,說有要事稟報,傳令將他帶進來。
張達一臉諂媚之色,行禮之後躬身說道:“世子,末將有一計,可奪取江夏。”
“哦?”劉禪雙目微凜,臉上卻是期待之色,忙問道:“張將軍有何妙計?”
張達頓時一臉喜色,獻策道:“如今張承兵馬全軍覆沒,孫桓又去了益陽,陸口必定空虛,何不趁此機會反攻陸口,一舉奪取江夏?”
“嘶——“劉禪摸著下巴,故作震驚。
心中卻在冷笑,老子不是沒想到這一招,但陸口的守將是辣個男人啊!